乔治奧威尔：《上來透口氣》

星期三, 05月 27th, 2009

 
 
書封上寫：《上來透口氣》被英國文學專家評為20世紀50本最令人愉悅的書之一。又是一個“專家”，被中國不學無術大放厥詞的無恥“專家”吓坏了的我，看見“專家”就色變。
 
好在此英國“專家”不同中國“專家”，說話比較靠譜，沒有放屁，這本《上來透口氣》讀來相當愉悅。我是在發著三十九度高燒的情況下讀，在這種高燒情況下，我什么欲望也沒有，吃啊、喝啊、玩啊、帅哥啊…….難得還有一本書，可以令我一行一行地看下去，帶來不少慰藉。
 
 
和《動物農庄》、《一九八四》讽刺性政治小說不同，乔治奧威尔的這本《上來透口氣》，相當於電影《天堂電影院》的書籍版再現，同樣的懷舊，同樣的感嘆童年的美好時光一去不复返，只是意大利小鎮移到英國小鎮，不再說電影院而說釣魚。
 
我小時候住處附近有一個大池塘，成了我們的樂園，在里面捉了無數的蝌蚪。許多人在哪釣魚。夏天台风過后，池塘水漲，浸掉小路，我們漟水過去，有時會碰到冰涼、滑滑的魚在腳边捱過。女孩子往往尖叫著跺腳，眼明手快的男孩子有時一彎腰手上就多了一條大魚，樂顛顛地抱回去晚上加菜。這些男孩子太小了，還不懂順手送給女孩子獻殷勤。
 
書里男主角乔治.保靈幾十年后回去賓菲尔德大屋后，去看那個他念念不忘的擠滿大魚的池塘，結果發現池塘被抽干了水，變為垃圾場了。“我的池塘，好哇。他們把水抽干了，留下一個很的圓坑，像口巨大的水井，有二三十英尺深，已經有一半是罐頭瓶了。”
 
我的池塘也被抽干了，不是作垃圾場，而是作防空洞。防空的用場一天也沒派上，后來作了地下商場。反正亂七八糟的，整一大垃圾場。現在怎么樣，不知道，我也是好多年沒舊地重游了。
 
 
書里最有趣的不是重溫童年景象的主旋律，而是乔治奧威尔對婦女的描寫。他說許多中年婦女長得像斗牛犬，嘴角往下，肌肉松馳（大意，我找不到原句了）。無獨有偶，王小波也恭維中年婦女是自然灾害。
 
“女人結婚后馬上變得不可收拾，速度之快讓人吃惊不已，似乎她們鉚足了勁兒，就為的是結婚這一件事，在禮成的那一刻，她們就像已經撒下種子的花朵，蔫掉了。”
 
“如果婚姻是桩明擉著的騙局──如果那個女人把你誘入其中后,就轉過身說：‘听著，你這個杂種，我算是逮著你了。今后你得給我干活,我可要去享受一把哩！’──我倒不會介意，可一點也不是這樣。費尽九牛二虎之力把男人拖上圣坛后，她就好像放松下來了，所有青春、容貎、活力和生活樂趣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踪。”
 
《紅樓夢》中贾宝玉说，女孩子未嫁之前是颗珍珠，无价之宝，等嫁了人就变成了鱼眼珠了，再过些时候，愈加变成死鱼眼珠了。倒是和乔治奧威尔說的異曲同工。《圍城》里，孫柔嘉本來像講道理又不令人討厭的女子，去三閭大學一路上和趙辛楣、方鴻漸他們有說有笑。一旦和方鴻漸訂了婚就不那么好說話了，后來結了婚，簡直不可理喻。也是乔治奧威尔話的驗證。
 
 
最后，以乔治奧威尔一句令我捧腹的話結束：“如果哪個女的給宰了，她丈夫總是頭號嫌疑人──這也能讓你多少了解一點人們對婚姻的真正看法如何。”
 
 
 

一月紀

星期二, 05月 26th, 2009

上個月25日，朕開始發燒。燒來燒去燒不完，媽的！在燒了五天朕差點駕崩的某天深夜終于英明決策去醫院挂急診。朕邁著矯健的步子跨進急診室，挂號時神清氣爽地有問必答，護士疑惑：“有發燒嗎？”
“有，有。”
“量一下。”
量毕，更疑惑地報出：“39度8？！”
 
至今小護士無法置信的神情歷歷在目，俱往矣，不覺已一月。
 
 
 
這是和朕一道起死回生的一棵青叶吊蘭。基本上我两三天淋一次水。生病前忘了二次，也就是說已一周沒淋水了。到我燒得胡里胡塗時，還鄭重托孤，托某人記得替朕淋它。他一面奇怪：“這時候你怎么還惦記這事？”一面敷衍著答應了。這個粗人不知道，小小的要求體現著朕的愛心和人文精神，君不見洋鬼子們的電影里，不輪辞職還是出外渡假啥地，總會第一時間抱走桌上的植物或叮嚀同事、朋友：記得淋植物啊。另一個原因，林黛玉是絳珠仙草托身，朕也不是凡人，所以找了一株青叶吊蘭來神魂相通。我病，也許是照顧它不周，它也萎頓。它精神了，我也會好起來。
 
不過，他答應得那么敷衍，我心知這事多半黃了。回去一看，果然黃了，叶子都搭拉了，叶尖全黃了。他一次也沒理會過它，二十來天沒喝水，是人也瓜啊！在我的護理下，現在好多了。
 
 
昨晚夢見自己雙手背又朣又痛，和醫院掛點滴時一副模樣，舉著雙手向姆媽哭訴。早上向某人憶說夢境，他說你敢情又想回醫院去了？你敢情想念那個帅GG醫生。
一說起這個帅GG醫生，我不得不說，真的好帅也！帅到我一直夸他帅，某人也無法嫉妒，因為實在帅唄。真正的美女，連女人也不會嫉妒，真正的帅G亦如是啰。
生病住院打針吃藥吊針沒一樣好，但看見一個帅G醫生還是蠻好滴啊！
 
 

【养寵物談之四】养什么也不养乌龟！

星期五, 05月 22nd, 2009

某人一直在替我考慮，我养什么好。終於，一個周六的下午，在我們去超市的路上，他靈光一現，忒真誠地向我建議：安靜、不脏又容易养的，唯有乌龟！
“NO！”我大叫。

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接下來的時間里，不余余力地推銷他的养乌龟說。
等紅绿燈時，他說：“你看，你牵了一只乌龟過馬路多神氣？”
“什么神氣，丫爬得那么慢，連帶我一起被車壓死有份。”
 
跑到人行道上，他說：“你看，現在可以牵著它慢慢地走，多悠閒？”
“乌龟怎么牵啊？”
“可以的，在它壳上打一個洞穿绳子。”
“哎呀不痛死它？养它作寵物怎忍心傷害它？”
“壳對它就像我們的指甲，你在長出的指甲上打孔會疼嗎？”
這位生物學學得极差、衛生常識是零的家伙教育起我來了，一時間也找不到反駁的話，想想也許吧。再聰明的人也會有給笨蛋愚弄的時候哇。
 
超市里挑東西，他說：“你看，你养的乌龟爬在車子里，很乖的。”
我瞪了他一個白眼。
 
回到家，我在理物品，他說：“你看，如果你养了一只乌龟，它靜靜地趴著，看你理東西多好？”
還真romantic的場景啊！我憤怒得大吼一聲：“不要！”
 
不知道我也中了什么邪，還是上网狗狗了一下养乌龟事宜，乌龟不光看上去巨惡心，還巨難养呢，不光要夹了什么碎肉餵它，現在肉那么貴，還要捉了什么飛虫爬虫給它換換口味，真是比我還會享福。养一只惡心的東東連帶要做惡心的事。難道挑了半天，我就精心飼養這么一只令我惡心的東東？救命～！

 
同樣是冷血動物，現在回說我那猫痴朋友的領導养什么寵物，是一條有一米五長的绿色的蜥蜴。第一次看見它時並不知道他們家养了這樣毛骨悚然的玩意，我還直往樓上沖（朋友住的是复式），然后慘叫一聲，魂飛魄散地逃下樓去。現在想起來頭皮還麻！媽的，我當時要給丫吓死了咋辦呢？吓死人不償命嗎？朋友的領導跑上去說：“宝宝又跑出來了？”
樓上算是有一個大玻璃缸，不過它會自己爬出來溜达。有一次他們怎么也找不到它，晚上睡睡覺才發現原來它爬在床底下。真是恐怖片專場！
這件事說明：
一， 世界上真有這樣超級超級變態變變態的女人啊！养條大蜥蜴叫宝宝。
二， 女人變態起來比男人變態多了，千萬別得罪女人。
 
隔了幾年我們又碰頭了，他倆邀我去家坐，我直搖頭：“不敢不敢。”這不是中國人談話藝術中的客套話，而是小的真的不敢也。
朋友倒猜到了，說蜥蜴不在了，但去無妨。
我好奇地問大蜥蜴哪去了？
“死掉了。”他家領導傷感地說。
“太好了！”我沖口而出，真不好意思，怎么這么繃不住呢？理她呢，有得我被活活吓死還不如讓她生生氣。
她也好像沒生氣，還向我解釋它是怎么死的。她說這種蜥蜴好像是巴西來的，在這里不太适應生存。二岁前碧绿碧绿；長到二岁，骨骼就不行了，會扭曲，身體顏色也會變，變褐色啊紅色的，反正不好看了。過不多久，就死翘翘了。

 
我松了一口氣，又去他們家里玩了，發現猫依舊养在車庫了。我走的時候，他們在送我的車上研究好像好幾天沒看見猫了，是不是又走失了。他家領導說不會走失的，前二天看見它在小區的草地上和其它猫玩，就是脏得不得了。猫痴朋友看上去也沒多少焦慮。我心想，這還是我以前認得的猫痴嗎？看來該改一改綽號了，可以叫“妻管炎”了。

 
最近二天，某人仍然時不時向我推銷养乌龟。忍無可忍之下，我終于逮到一個機會恐嚇：“乌龟乌龟，看來你想當乌龟想當得昏特了!我一定成全你！”
伊吐著舌頭，嘟嘟嚷嚷跑開了。
世界終于清靜了。
 
 
(註：今天談的二種寵物實在太惡心了，恕不配圖)
 

 
(看來某人實在太熱愛乌龟了，才說不配圖，非找來乌龟的圖配，說這張我N年前畫的乌龟好玩啊。馬屁拍得我不得不從啦)
 
 
 

【养寵物談之三】养什么好？

星期四, 05月 21st, 2009

狗不成，猫不行，养什么好呢？我將我接触過的宠物腦中過了一遍。
 
小時候有一天爹爹買菜回來，說買了一只雞。他告訴我時正在切菜，我那時候個頭刚過案板，一只腳踩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捱著案頭探身問：雞呢？在哪里？
爹爹說不就在你腳下嗎？
我底頭一看，一只腳踩的居然是只小小的黃色母雞。我踩在它身上，它吭也不吭聲倒也罢了，居然動也不動，以致於我以為踩在小凳子上。

這應該是我养的唯一寵物了，──雖然爹爹買回來是為了吃它。由於它太小了，沒幾两肉，所以打算等些日子再吃；將它關在阳台上，不到一周，有天下午我在睡覺，──我小時候老是病，所以老是卧床──，突然阳台上傳出雞一聲大叫，我跑去看，在鸡窝里發現一只帶有余溫的小雞蛋，小母雞昂高頭看著我，貌似等候領赏。我拾走了蛋，摸了摸了它，赏了它一小把米。晚上父母回來嘖嘖稱奇，這么小的母雞會生蛋了。它的下蛋，為它自己赢得了生存時限，也令它在我家的地位直線上升，上升到宠物的地位。我也乘機經常將它放在房間里玩。
 
它是一只非常秀氣的雞，干干淨淨，像吳地女子一樣。放在房間里，好像雞屎問題沒有bother到我，洁癖的姆媽也沒有投訴（她可真是有點洁癖的）。我們吃飯，它會跳上椅子和我們同桌而食，它愛吃淘了菜汁的飯。它神態清高，總是踱著步、昂頭側目看人。大部分時間它就在房間里這樣踱步，小部分時間被我惡搞，比如在房間里玩追逐的游戲，比如將它放在倒轉的方角凳內凳腳披上紗圍巾拖來拖去美其名曰請它坐花橋啦。我以為它跟人這么親近是天經地義的，直到有天家里來了陌生人，它吓得仓皇逃竄，我才知道核仁那么大的小腦袋居然這么聰明，能認主人了。

 
（我當年的寵物雞相貌神情近似這只，斜著眼看人，睥睨倨傲。）

這只我們結下深厚感情的小母雞最后還是被吃掉了。舅舅們來玩，家里沒菜，就杀掉它吃掉了。我哭了很久，第一次討厭舅舅來訪。舅舅是风趣的人，每回來總能說得大家笑到肚子疼。那只雞，我一口也沒吃，而且很長時間里對雞、雞湯有心理障礙。舅舅們毫不客氣，吃得很香，一顿就將它吃個精當光。555555~，為什么我寫的狗啊、雞啊，最后總是叫舅舅們吃掉？555555~
憶及此事，我也不見得再养只雞當宠物，一來打哪兒找這么好的雞？二來現在雞屎肯定會bother我。此情只待成追憶，咳咳。
 

既然核仁般大小的腦袋也會這么聰明，how
about养只鸟呢？又是小時候啦，爹爹有次在井边拾了一只鸟回來，不知道什么品種，黄绿色的毛煞是好看，估計是普通的翠鸟。爹爹又本事，不知是不是他自己做的，給了我一只由俩菜篮子合體的變形金钢式非正統“鸟籠子”。翠鸟养了沒幾天，替它沖洗時，沒關好門，那所謂的門由一根筷子充當插销，我沒插好，眼睜睜看著它鉆出變形金钢籠，在籠外氣定神閑地站了一會兒，“咕喳”一下，飛奔自由去了。

寫到這里，我發現實際上我寵物缘不斷，有自來狗、自來猫，还拾到猫、拾到鸟。只是最后狗被撵，猫死了，鸟飛走而已。
 
 
現在养鸟不如养只會講話的八哥。但是，諸位有所不知，我身边有某人這樣的人物在，是不能养八哥的，事缘某人一見八哥就會忍不住教它：“操你媽逼。”春節時在一家店門外看見二只八哥，伶牙利嘴。某人這廝又捱上去教它“操你媽逼”，我說不要，人家店主听見了出來打死你。這八哥放在門口招攬客人的，見人說“你好”、“新年好”才討口彩，一張嘴“操你媽逼”成何體統？而且，教會八哥這一句話，這鸟算废鸟。伊不听勸，還在對二只八哥說“操你媽逼”。“哈哈哈哈哈”，冷不防其中一只八哥發出一陣大笑，吓得我們也边笑边逃走了。不過，撇去粗鄙意思，研究一下發音，“操你媽逼”幾個字，如果讀快點，重音落在第一個字上，特別像專為八哥設計的話呢。所以我不能养八哥，肯定叫某人調教成粗口鸟。
 

前幾天去菜場看見有人賣兔子。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养兔子當寵物，這東東笨得要命，拉的屎臭得要死，還疯吃疯長疯生小兔子，──如果將一雄一雌一起养的話。我前同事結婚十幾年，一直想生小孩，生不出，于是就轉而养兔子。家里养了一只又一只，后來养到十幾只，體積碩大，擠得她上千呎的家都嫌小了，每個月吃掉上千元。前同事還樂在其中，說這個是她乖女那個是她乖仔。我覺得她真是神經病！那天我看見了菜場的兔子回去居然跟某人說：不如养只兔子吧？鄙視自己一個，也是想养寵物想养得發痴了。
某人說：不行，它蠢到死，會從阳台上跳下去的。
然后他手蜷在胸前示範兔子跳樓我看，在如此形象生動的教學下，我飛快地放棄了养兔子的想法。

 
武林高手的最高境界，隨便拿起什么就是致命武器，我也到了隨便什么活物，只要一當寵物就會致命的境界。前二天買虾，發現虾里有只小龍虾。拿玻璃碗裝水載著，晚飯時我還牺牲了一條宝贵的肉絲，扔給它。它架子大，不吃。某人說可能肉絲太大了，只好又撈出來剪碎。它仍不吃。第二朝，它橫在水里死掉了。阴溝里也能活的東西，到我這兒好食好住地，就死給我看。
 
還养過二只小虾，因為太生猛了，老是跳出來。齊白石畫虾應該沒少养過虾，我身白石也可以，遂拿玻璃碗裝水載著。第二天仍死了。
 
事后檢討，可能不是我养得不好，全怪某人。這死變態二次都端著灼好的、紅色的熟虾到小龍虾、二只小虾面前：“看嗱，你們的同伴哦。”拿小龍虾、二只小虾解剖一下，定會發現它仨心膽俱裂，是給活活吓死的。
 
 

【养寵物談之二】狗，還是猫？

星期三, 05月 20th, 2009

 
某人建議我不如考慮养只猫吧？猫比較干淨。
 
也是小學的時候，有天放學回家，在路边發現二只沒睜開眼的小猫，有氣無力地叫著。不知道誰還往它們身上淋水，它們就躺在水洼里。少年時的我捉蜻蜓扑蝴蝶捏死虫子的勾當沒少干過，這回倒動了惻隱之心，就將它們帶了回去，裝在鋪了棉花的鞋盒子里，藏在床底下。姆媽問：你房里有啥聲音？我說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我拿滴管灌它們牛奶、米湯，它們都不吃，第二朝就死掉了，只好帶到樓下挖個坑埋了。
 
在香港住公寓房子，有一天開門，在铁闸和大門之間的间隙爬著一只雪白的波斯猫，我一開門它就往我家里鉆。我拚命地赶它出去，它拚命地往里窜，忙了半天，人又怎么捉得住猫呢？它就是赖在我家里不肯走。自來狗主富貴，自來猫主什么倒不知道，但它是纯種的波斯猫，渾身無一根杂毛，一只眼綠一只眼蓝。我素來不喜歡猫，壓根兒沒想留下它。餵了點牛奶，它也沒多吃。去樓下管理處說若有找猫的，告訴他們猫在我這兒。后來高幾層樓的邻居一對小年青來抱回了它，一絲謝意也沒有，听見我說餵了它一點牛奶，還惡狠狠地抱怨：它不能吃牛奶的！我考，天底下居然有這么沒教养的人，大家看好了，別整天說大陸人素质差外面的人怎么文明，香港人也有素质不怎么樣的。早知道我就不還猫了，媽的，這么纯種賣也賣得一個好價錢吧？唉，我真是沒用，學雷鋒都學得這么窝囊，現在想起來還郁悶。
 
和猫所打的交道尽至於此。我不喜歡猫，是因為猫笨（例子見上）、有主見、不親近人類，要吃了才爬出來任你摸，吃飽了躲起來睡大覺，典型的养不乖。曾看過《三聯周刊》一篇文章，說养猫人士會越來越愛猫，那是因為感染了猫身上的一種寄生虫，──弓型虫。弓型虫會影響人腦，令人做出有利於猫的舉止，所以越來越愛猫。
 
我有一個朋友是猫痴，現在曉得應該是弓型虫感染者，他自小养猫，一养就养十幾年直至猫駕崩，當然，私逃出去的猫除外。可是他养的猫黑不溜秋甭提有多難看，難得他還當成宝。有一只黑猫跑出去不見了，他一夜時間從城這頭找到城那頭，還跑到火車站去找。再狠心的美女也會心軟了，乖乖跟他回家了，這只該死的猫愣是沒感動，終是不見了。這位猫痴同學傷心之余只好接著养下一只，依舊是巨丑的猫，真是崩潰，他不能挑只好看的养嗎？！后來去看他，他的猫只能养在車庫里，因為他家領導不喜歡猫。看來，他腦中的弓型虫打不夠他體內的雄性荷尔蒙呵。他家領導也养寵物，什么宠物？先賣個關子，后面再談。
 
我怕感染弓型虫，我本來的行為已夠歪歪斜斜了，再感染上這東東，不好收拾。但是养狗的問題進入了瓶颈，抱著拖進篮里就是菜的原則，我對养猫有點心動。
 

 
刚好最近看見一種叫喜馬拉雅猫，面相很滑稽，胖乎乎，傻兮兮，一臉惊訝樣。我挺喜歡這種長相的東東，長得這副面相的還有八哥犬和斗牛犬。我本來挺想养一只八哥犬的，加拿大抱回來的玩具狗狗也是八哥。但一看八哥犬和斗牛犬是死蠢的狗狗，一個智力排五十七，一個排五十八，簡直大踱二刁，難兄難弟。八哥犬蠢些、迟钝點倒也罢了，還很有個性，你叫它，它看看你繼續干自己的事去，玩或睡，越叫越走。OK！這樣不能伴侶的“伴侶”狗我忍，可它還身體嬌貴，不能太熱，易有心脏病和得肥胖症，我這簡直不是养狗而是又找了一個爷來伺候了，遂不作考慮。

（這是我加拿大抱回來的玩具八哥犬。高度仿真，在加拿大抱出去吃飯，外國老太太都以為是真狗）
 

回說喜馬拉雅猫，它叫喜馬拉雅猫和喜馬拉雅山一點關係也沒有(嗯，我橫看竪看也沒那么高啦)，卻是因為它長得和兔子像。這又莫名其妙，和兔子像為什么叫喜馬拉雅？難道有一種叫喜馬拉雅兔的？喜馬拉雅猫不光長得我比較接受，而且，据說它的性子也很八卦，經常探頭探腦關心主人在做什么。這才像點伴侶的味道嘛，养寵物不就為了找一個伴侶嗎？初步鎖定喜馬拉雅猫后，我查看了一下價格，倒，要好幾千元。將我賣了也不值這價錢啊！我冒著感染弓型虫的风險，怀著改弦易轍养不太鍾意的猫的委屈，還要出好幾千元的血？。一丈水又退掉八尺。
 
 

【养寵物談之一】叶公好龍與胖狗好狗

星期二, 05月 19th, 2009

 
我一直很喜歡狗。
 
舅舅下鄉回城帶回來一只叫阿黃的小草狗，這只狗聰明得要命，雖然我跟它沒什么接触，只被它咬濕、咬皱了幾回褲腳管，它聰明在於我阿姨每上夜班，它居然會送到巷口；她每下中班，它會去巷口頭接她回家。阿姨騎自行車，它在边上跑。現在想想當時的民风也好，擱現在，它一條狗走在去接我阿姨的路上不被打狗队打死也會被人家捉去做狗肉煲了。不過，后來這么聰明懂事的狗還是被做成了狗肉煲，不是別人，正是帶它回來的我的舅舅。真弄不懂他怎么下得了手！据我舅舅說杀它杀得很困難，將它绑在院子里的樹上，它扎脫了二回，拚命地叫，繞著樹逃，但絶不會來傷主人，哪怕主人現在這樣對待它。估計舅舅口中的“困難”二字，也包括他內心的不忍吧？
 
它護送阿姨的英勇事跡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狗聰明、忠誠、護主。小時候，我是一個孤獨的孩子，常常一個人被關在家，沒有玩伴。那時候如果有一條狗作伴，不致於如此孤獨。
 
機會不是沒有，在我讀小學的時候，不知道幾年級，有一天早上，爹爹發現居然有一只黑色的小狗蜷在厨房的角落里。當時我們住在五樓，厨房到外面有長長的五層樓梯和二扇門，不知這這只小狗是如何鉆進來的。不管我多么想留下這只狗，爹爹毫不容情地將它撵了出去。現在我們知道“自來狗主富貴”的說法，那時候就算爹爹知道這種說法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我放學的時候，看見一群男孩拿著棒子在追打它。我遠遠地看了一眼大家興奮的奔跑背影，和，連滾帶爬的小黑點，回去做功課了。
 
养一條狗成了我心底的願望。多年來，這願望一直沒有達成。我只好對馬路上人家牵的每一只狗報以羨慕的目光；家里埋滿收集來的玩具毛狗狗；我的logo用只大頭狗，還以胖狗自稱，再不养條狗，我快兌變成了狗了。終于我發現，人生的願望是要靠自己努力去達成的，妄圖等別人作出一些安排以圓你擁有一條狗的夢想，等一輩子也等不來的。幾經周折，現在我終于具備了养一條狗的條件，最主要的是，某人也和我一樣喜愛狗（也不知道是表忠心還是瞎起哄）。
 
挑狗提到了日程上來。我對狗的要求是：聰明、忠誠、看著順眼，其實那怕是草狗也可以。但順眼的草狗可遇不可求的，反倒纯種狗比較容易到手。挑什么品種的狗狗好呢？
某人跟我說：养一只大狗狗吧，牵出去多神氣？
我立馬幻想到阳光灿烂，我牵著一只神氣的大狗走在草地上，大家都回過頭來看的景象。相比之下，牵一只在地上滾啊滾啊的小狗狗確實比較不夠威武。于是，我同意了。大狗狗中，考慮哈士奇、金毛、拉布拉多。
 
看過電影《Eight
Below》(零下八度)一定會記得那群神奇的哈士奇吧？長得實在神駿。可是，不幸我了解到小哈雖然長得這么人見人愛，卻是一種很二的狗，這個二指二逼。第一，它特別笨，教什么不會什么，打它吧，前打后忘記，标準的馬大哈，是馬小哈。我就是忍受不了笨人才养條狗的，連狗也這么笨？！第二，小哈雖然神高馬大，力氣全拿來搗亂，看家護主人不會，非但不會，它還會見人就親熱，所以小偷上門，它會搖著尾巴屁巔屁巔跟著小偷要玩。如果有其它狗來欺侮主人，此小哈，据說打起架來還戰不過比熊、泰迪。第三、沒腦子、貪吃貪玩兼凡是人都親近注定此二逼狗养不乖，that’s
why网上遍布走失小哈的尋狗啟示。我要的狗需要高度忠誠，此小哈談不上一點點忠誠。《Eight
Below》(零下八度)里，250多天后主人再返回南級，剩下的6只小哈歡奔著扑向主人，我當時多感動啊？哭了幾天幾夜。現在才知道，小哈們也不見得認出了原主人，不計前嫌啥地，而是它們天生和人親近，隨便哪一個人去，都會歡奔著扑向那人。我白感動了。最后，养小哈經驗人士說：千萬別幻想一位美女牵著一只漂亮神氣的小哈在路上遛達。實際情況會是：一只小哈拖著一個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女人在后面喘氣追赶。小哈一出門有拚命往前奔的特性，它精力充沛，它有四條粗壮的腿，我看了看瘦削的我，55555。有次在樓下遇到遛小哈的女邻居，小哈才四個月，還瘦瘦的，我一引它，它就跟著我跑了，女邻居（比我壮）拽也不拽不住。我問：它乖嗎？她答：“在外面乖，在家不乖。”我的媽呀，在外面這樣已算乖了？在家……，恐怖哦。
 

（別看小哈這么一副無辜天使樣，轉頭，三二個月吧，就成魔鬼。金毛和拉拉順服，可是，會不會太大了？）
 
雖然我一看見小哈心痒難忍，口水長流，但我到底不是自虐狂。于是，我將目光瞄向了金毛，聰明、安靜的金毛是最沒有狗性的狗狗，像女人的情人一樣溫順。我偶像韓寒也养金毛，這個原因比較响亮，說得出口。但是金毛會脫毛，我一想到屋里飘滿毛毛，我天天要掃啊吸地，又有顧慮。短毛的拉布拉多不會有這問題，它也同樣聰明、忠誠，看過日本電影《導盲犬小Q》的，一定會喜歡拉布拉多的善解人意。然而，不幸，最近看了一部叫《Marley
and
me》，里面有只惡魔拉布拉多，整天咬東咬西，將家里的窗帘、沙發都咬坏。我還打算買價格不菲的皮沙發呢，55555。
 
經過一番挑選，我腦子突然像拍正了一樣，想我养狗又不是專門給人看的，阳光灿烂，我牵著一只神氣的大狗走在草地上，大家都回過頭來看的景象消失得無影無踪。第一次养狗就养大狗怕應付不來，小狗總好應付點吧？而小哈、金毛、拉拉，甭看小狗時多么可愛嬌俏，六個月己長成庞然大物。對家造成的沖擊力、破坏力不提，就是帶出去也麻烦啊，除了在家附近遛，基本上不能出門去街。小狗可以裝在箱籠里，偷搭個地铁、有些地方、有些餐廳可以進去。
 
小狗中我喜歡比熊的外形，但比熊是卷毛狗，据說要整天給它梳毛，去烫直它的毛毛看上去可人，可一濕水又立馬卷起來了，以致整天要抱著它跑美容院。這可怎么得了？須知長這么大，我自己一次美容院也沒去過。比熊的白毛毛也特別容易脏，据說不打理的比熊難看得不得了。于是，我又考慮褐色的泰迪，比較不容易脏吧？而且，泰迪是貴賓的一種形態，貴賓犬非常聰明。說起貴賓犬，我最討厭、最惡心將它毛弄成貴婦穿毛大衣那種形容的狗，沒想到現在居然考慮养它中間的泰迪式狗狗。沒辦法，誰叫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呢？
 
（不去美容院不打理的比熊就這副鬼模樣，泰迪耐脏但真的很像絨線球啊！）
 
但小狗也有麻烦，因為它們體型小吧？總要虚長聲勢，愛叫，也愛咬咬，缺乏大狗的稳定性。這時候，階級內部矛盾又出現了，某人堅決反對比熊啊泰迪之類的，他說泰迪像一團絨線球，他總担心自己會踩到它。正當我為挑什么狗而搔首不已，我又不幸地被診斷出患有“洁癖症”，主診醫生就是某人，他說我整天打掃衛生，不能容忍脏亂，洁癖症已很嚴重了，不适合养狗。我自我評估熬干淨的習性是有，但不嚴重，試想一下，連某人這樣脏的動物都可以忍受下來，還有啥不能养的呢？我本來一直在考慮這個顧慮那個，快和叶公一副德性了，現在加上“洁癖症”，养狗看來又成了空想共產主義。
 
 
 (註：相片來自网絡，不過我挑選加工得很辛苦，故打上自己水印)
 
 

【饕餮系列11】之生日快樂！

星期三, 05月 13th, 2009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王小波的生日。這說明啥？這說明5月13日生日的人是天才！不能成為王小波那樣的天才也會成為我這樣的白痴，總之，反正和天才一線之隔。
 
生日的慶祝活動就是被拖出去請吃了一顿。大病初瘉胃口才開，能這么外出就餐覺得很不錯。現在我快成為豬了，生活的重心就在吃吃吃。
啥也不說了，還是上圖吧。
 钵钵鸡和鵝肝。
钵钵鸡吃第一口覺得麻麻地，有點老，原來是汁沒浸進去，后來越吃越好味，有點辣有點甜。
 
 

酸菜魚上來時，吃了二塊，很腥。我最怕腥了，和伺應反應，服務倒挺好，說給我們再做一锅。第二锅端上來，依然腥。也不好意思再交涉，怕被人感覺像魯智深排遣鎮關西一樣。誰知這里的菜都要浸些時候，后來吃不覺腥氣了。第一锅也許是我毛糙了，應該給它一點時間。
 

馋嘴牛蛙一般般啦，肉感老。赴這家餐館前网上作了調查研究，點的都是好評的招牌菜，誰知也不過如此。
 

雞汁抄手，狂贊！湯，居然是真的雞湯，雞湯水平和鄙人我親爪熬的雞湯差不多，實在難得。鄙人我熬的雞湯天下第一，独步武林，哼哼。
 
一面吃一面盤算，將來老了就在蘇州開小餛飩攤檔，用我精心熬制的雞湯下小餛飩，每天只熬一锅雞湯，買完即散。每碗也像這樣，四粒餛飩，賣五塊錢。一天只賣20、30碗，賺一百塊錢。去掉本錢40，利潤60元一天，一個月開門做20天生意，1200塊錢收入，呃，餓死好耐了。當然我這么心氣高洁大隐隐於餛飩攤的自然志不在賺錢啦，而是志在教會大家知道真正的好吃的小餛飩應該是咋樣地，就是向全民灌輸如何正確地理解、領悟小餛飩這一門深奥的民間傳統學說。說了這么多，口水也干，現在身是客雞汁小餛飩接受各界預定。
 
 
 
 

陳丹青：《荒废集》

星期二, 05月 12th, 2009

 
陳丹青是少數我服的中國男人之一。我服的中國男人還有魯迅、錢鍾書、王小波、韓寒。魯迅、錢老和小波已仙逝，所以我服的在世的中國男人少之又少，尤稀珍物種。
我對我所服的中國男人向來大方，他們的書，尽管有韓寒《一座城池》那樣的劣貨，也會毫不犹豫掏銀子買下。
我欣賞陳丹青、韓寒，主要因為他們本身有才能，可以不向體制低頭，可以堅持說真話。現在的社會，能夠公開這么說真話，包含著多大的代價？他們這樣聰明的人焉會不知道自己說真話所帶來的利害得失？依舊堅持這么做，說明他們的不容易，值得尊敬。
 
然而，這本《荒废集》難看死了，真是懊悔慕陳丹青名而買下，三十幾塊呢。書里幾幅照片不錯，但文字大多是一些發言稿，訪問稿，以及一點對美術的點評，我這個美術愛好者看著莫名其妙也看不下去，不是美術愛好者建議更不要去看懂了。一、二篇談魯迅的還有趣，除此之外沒什么值得一讀的東東。更有關於08奧運的文章，陳丹青說因為在《南方周末》刊登時标題被改，部份文字被刪，网上被网友罵為“招安之舉，無恥之尤！”現在書里發表沒刪節版，言下之意他比窦娥还冤那！我看來看去，還是頗像“招安之作”，人家罵得一點也沒錯。當然，我不會罵他無恥之尤。
 
書里二篇文章“日常的台灣”、“台灣的文藝界”，陳丹青談了對台灣和台灣文化界人的看法，充滿贊揚之情，說台灣人“溫良恭儉讓”。“相比日本人的打起精神事事認真，台灣人的恭謹是有漢民族的溫潤松爽，不給你看得吃力；相比香港人的凡事規矩兢兢业业，台灣人的周透著家常的歡然，並不板著臉。”又說台灣文藝人不比中國大陸的，“穷賤過久，如今大約是抖他一抖，活得猖狂一點吧”，台灣的文藝人仍舊去街边店鋪吃飯，“不在乎朋友是否在乎彼此身份的貴賤；除了本業，我至今不清楚這些哥們兒挂靠哪個‘單位’,或有人兼課任教，或阶段性屬於某些民機構吧，但對岸哪有遍布中原的作協、影協或美協，他們向來只是‘個人’、‘自己’。享譽台灣幾十年，以上幾位無可置疑是島內一流藝術家，可是沒一位身居官位，言談神色間看不出半點周旋官場的潜意識或顯意識……。”我對台灣人接触還是頗多，應該有點發言權的。我所接触、觀察的台灣人根本不是陳丹青描述的那様。台灣人普遍的文化素养比國內人士好，這是因為台灣沒有文化大革命，大多中國文化得以保存，所以台灣人（尤上年紀的）對禮節，對中國文化，比如寫信問安之類比國內人士強多了。這可能也是陳丹青說的“溫良恭儉讓”，我同意。但台灣人毕章是中國人，中國人好面子、愛攀比、喜出风頭的性格他們身上也有。我所接触的不少台灣人，對身家、地位特別敏感，誰做多大的生意，誰在行政院兼了什么九品芝麻官，誰是什么狗屁大的民間機構的什么理事長了，都是了不得的資本，時時拿出來炫耀。最好的炫耀方式是人家介紹自己時報自己的一個個頭銜，他們一边“謙虛”地說Where
where，一面那個陶醉勁兒啊～！這里的把戲我時常目睹。遇到實在無人替他們從旁吹噓，他們就掏出名片派，那名片上什么阿猫阿狗組織的阿猫阿狗頭銜肯定罗列周詳。可能陳丹青遇到的台灣人刚巧都那么寧靜淡泊，我遇到不是。
 
台灣人非常有禮節，譬如他來香港會拜訪你。但是他的禮節是嚴格遵守雙向的，說到底也是面子工程。比如他只會和身份地位相等的人交往，他待你有禮節，你也一定得同樣的禮節回敬，一點兒也不能出差池。如果一位董事長來訪，你公司刚好董事長不在，由總經理接待宴請，那就是對他不尊重，非常不給面子的事了。后果很嚴重。補救的方法是董事長親自書面致歉去，到台灣記得要去拜访，否則，這心病就有了，這梁子就結下了。和台灣人打交道要非常注意這些，哪有陳丹青說的“台灣人的恭謹是有漢民族的溫潤松爽，不給你看得吃力”，恰恰相反，台灣人叫人非常吃力呢，哈哈。
 
陳丹青夸台灣文藝人，舉了朱天文的例子，就因為他养了胡蘭成在家，讓胡蘭成當朱家小姐妹的啟蒙師。這都什么什么啊！第一，和胡蘭成這樣的爛人交往只能證明朱天文他自己也是一個爛人；第二，讓一個爛人當倆女兒的私塾，养他在家也是頗為合算的嘛，能證明朱天文什么呢？算盤精？！哦，我終於明白了，讓胡蘭成這樣的滥色鬼當自己女兒的老師，證明朱天文胆色過人吧？！
 
 
不知道《退步集》、《退步續集》會不會好點？外界的口碑不錯，這本《荒废集》弄得我對他的書全無胃口。
  
 
 

生病感悟

星期一, 05月 11th, 2009

以前，我對獨身主義抱著欣羨的態度，雖然自己一直沒什么機會能夠尝试獨身（當然啦，我、我、我這么好，這么抢手），但我一直鼓勵、支持獨身的朋友。病了，我發現独身是行不通滴，起碼像我這樣的連上趟廁所也會昏倒的人不适合獨身。當然，如果經濟條件許可，可以請看護，但看護能那么真心貼心嗎？我高燒了那么幾天燒到后來連話都不想（不能）說了，怎么指令一個僱用的看護呢？看來，不能整天氣勢汹汹說我一個人過好了。人生，還是需要一個伴侶。這種話被某人看見了未免氣焰囂張。媽的！不要得意了哈，權當我腦子燒坏了說胡話。
我買了多少年的保險？一次也沒claim過，現在斷掉了，就入院了。什么叫做人品好？保險還是要買的。
可以不住院千萬別住院，倒不是乘你病攞你命，而是乘你病攞你血，天天給你抽一大筒子血走。我有一天一天內被抽了五次血，抽到邻床都說：哇，又來抽了。我就安慰自己：哈哈，我是貴族呢，以前貴族生病就靠放血治療。
病的時候連盐水都難滴進去，雙手又青又腫，幾無地方可滴，護士說在手臂上吊。在我手臂上弄了好大一塊青淤血最后說不能吊手臂（我是不是要告她醫療事故？到今天手臂上還青了一大塊）。稍好點盐水容易進，滴量開到老大，一下子就滴完了，也不見手再青再腫。
生病要堅持進食，不管有沒有胃口，只要不嘔出來就要吃進去，嘔掉了也要再吃。我燒了五天，五天內只吃了三顿粥，送到醫院，醫生說沒什么病，是餓得营养不良。想想也是，正常人五天吃三顿粥也吃不消會快餓死了吧？更何況一個极需营养打病毒的病人？
醫院的伙食還是蠻好吃的，雖然荤菜少點。
7點吃早飯然后等11點中飯然后等5點的晚飯，然后8點睡然后早上5點醒，我的作息時間可以調成這樣。
醫院里有一群非常安心住院的“病人”，我看看也沒什么病，她們就是不肯出院。我稍好點在醫院度日如年，急著回去。人與人大不同。
長得瘦削的好處是：病倒了人家還扶得起。
某人並不是其自己吹噓的什么铁金刚，而是破銅爛铁金刚。找一個真正的铁金刚很有必要，否則太慘了，出院第二天，手軟腳軟就要服伺另一個病人。
不生病的每一天，原來是多么多么多么多么幸福啊！！！

吳思：《血酬定律》

星期五, 04月 24th, 2009

 
 
購書前，某人已跟我打招呼，說《血酬定律》不好看，不如買本《潜規則》。我說《潜規則》已看過了，《血酬定律》還沒看，當然買沒看的。結果，悔不听人說，真的好像應該買《潜規則》，《血酬定律》實在不值得收藏。
 
書里的例子舉得深刻，可分析解說又十分無趣，以致我看例子很起勁，一到見吳思分析，就粗製濫造地看。許多地方，其實是《潜規則》里已包括的內容。而新定義的“血酬定律”，許多地方說得也不尽然，有點牵強，有點啰囌。說來說去，其實不就三句大家都知道的老話：誰拳頭大誰老大；人都會爭取利益最大化；還有就是趋利避害。不管什么階層什么人都奉行這三條行事。哪需要分析哪么多？解釋那么多？杜撰那么多新名詞？弄得人頭晕。
 
所附杂編有對吳思的訪談，吳思嫌黃仁宇的《萬历十五年》沒說透，我嫌吳思的《血酬定律》沒說清。在心里將他倆三本書作了比較，《萬历十五年》述事的角度、組織結構、文筆都比吳思好多了，但如論一針見血地歸納創意，《潜規則》比《萬历十五年》好。《血酬定律》，論叙事和文筆不及《萬历十五年》，論創意和深度不及《潜規則》。
 
《血酬定律》是令我大失所望的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