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10月, 2006

  • 沿著《封神》的情節(248-253)

    星期二, 10月 31st, 2006

    248
    妲己、胡喜媚、王貴人三妖,奉女娲娘娘之命,當間諜、任卧底,潛伏紂王身边,伺機坏紂王江山。
    武王兵圍皇宮,三妖大功告成,不儘不喜笑顏開,還和紂王哭在一處,甚難割舍。居然戎装冒生命危險夜襲周營。
    忘了她們的历史使命?
    還是和紂王日久生情?

    249
    三妖泣問女娲娘娘:“昔日是娘娘叫小妖去朝歌,迷惑紂王使他不行正道,斷他的送天下。今不辱使命,娘娘反將小畜縳去見姜子牙發落,不是‘出尔反尔’了?”
    我怕女娲娘娘記性不太好,赶緊找出第一回她親口許下的諾言:“事成之后,使你等亦成正果。”
    誰知女娲娘娘看了我找出的历史資料,呵呵一笑:“我叫你們斷送殷之天下,原合上天氣數,豈意你無端造業,殘贼生靈,屠毒忠烈,慘惡異常,大拂上天好生之仁。今日你罪惡貫盈,理宜正法。”
    並非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也非出尔反尔,說話不算數,實在因為上天有好生之仁。
    惡不得善終,這是非常正氣的一個借口。
    築好這道籬笆,愚民才可繼續豢養。
    不知三妖造業作怪,殘贼生靈,屠毒忠烈時,這“上天”哪里去了?

    250
    紂王自服衮冕,手執碧圭,珮滿身珠玉,端坐樓中。
    死得慘烈、悲壯,死到臨頭也堅持一個帝皇的體面。
    紂走,入登鹿台,衣其寶玉衣,赴火而死。──《史記》,殷本記第三
    甲子夕,紂取天智玉琰五,環身以自焚。──《周書》
    天智,玉之善者,缝環其身自厚也。凡焚四千玉也,庶玉則銷,天智玉不銷,紂王不儘也。
    帝王都有用“不銷”的天然晶玉令自身“不儘”的痴心妄想。
    睡在水晶棺材里的那一位也是。
    棺材還擱在一個國家的正中央,真正吉祥!

    251
    商周時期,除了青銅器,恐怕就數玉受貴族器重。
    商周人非常稚氣地以玉的質地、大小和形狀來代表地位身分。
    《封神演義》里說“紂王手執碧圭”赴死。据《周禮‧春官‧大宗伯》記載:
    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國。王執鎮圭,公執桓圭,侯執信圭,伯執躬圭,子執谷璧,男執薄璧。
    誰手里拿了一塊又好又大的玉,誰的身份地位就高。
    在我想像中,這是一種很搞笑的情景:
    大家手里捧著玉,哇,對面過來的家伙手里的玉好大啊,赶緊低下頭,請安,丫身分高;
    咦?手里的跟俺一樣大小,不怕,走近比貨色,考,成色比老子的好,赶緊低下頭,請安。
    現代人進步不少,比樓子大小,比車子牌子。

    252
    私心一把,為自已錄段描繪玉的文字。
    夫昔者君子比德于玉焉。溫潤而澤,仁也;縝密以粟,知(智)也;廉而不刿,義也;垂之如队(墜),禮也;叩之,其聲清越以長,其終詘然,樂也;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達,信也;氣如白虹,天也;精神見于山川,地也;圭璋特達,德也;天下莫不貴者,道也。《詩》云:‘言念君子,溫其如玉。’故君子貴之也。──《禮記‧聘義》

    253
    特洛伊城破,罪魁禍首海倫因其無比的美貌,沒有一個人想傷害她,反而認為為這個絶色美女,受十年煎熬也值得。
    海倫並憑其美貌,穫得前夫墨涅拉俄斯的原諒。
    妲己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雖然,她的美貌也令刽子手們目瞪口呆,如痴如醉,骨軟筋酥,莫能動刑。
    但,終由老到對女色已無任何反應的姜子牙親自操刀,香消玉殞。
    一個浪漫的民族和一個不會浪漫的民族,區別就在此。

  • 沿著《封神》的情節(242-247)

    星期二, 10月 31st, 2006

    242
    朱子真是梅山一隻大野豬幻化而成。
    朱,指豬。
    明朝是朱姓的天下。許仲琳在明朝這麼寫,倒沒被殺頭。
    有次,本酒見一篇網文,洋洋灑灑宏篇巨作,誇贊本朝先帝功績和本朝政D的開明進步。
    有不識趣者跟帖提問:既然這麼開明進步,為啥閣下全文中的帝名和本朝政D得用英文字母替代才能發上網來呀?
    這位鬻盾與矛之楚人及其擁躉無言以答。
    真是笑得打跌,回味仍舊失笑。

    243
    隨著戰爭的深入,楊戩立功越多,不過,越來越不擇手段。
    前番害張奎之母,今次鉆進朱子真的肚裏,脅迫他現原形跪伏周營:“你既要全生,可速現原身,跪伏周營,吾當饒你性命”
    半夜四更,南宮適巡營,看見一隻大豬伏在營門口:“啊呀,哪里跑來一隻大豬,明天讓村民領回。”
    楊戩在豬腹內叫:“請元帥施行,斬除此怪,以絶後患。”
    姜子牙叫南宮適行刑,手起一刀,將豬頭斬落在地。
    有時,一個人無法恪守信用,或事出無奈,別人亦會諒解。
    但凡稍微有點羞恥心的,失信於人,亦會覺得愧疚、赧然。
    吾時常觀摩到的怪現象是:公然欺騙、戲弄,屢屢言而無信,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而大眾SB也不見責,甚至叫好:小四,抄得好!永遠支持你!
    卻對執著信用者曰:come on, take it easy。
    這是怎樣的一個信用殆喪的社會啊?!

    244
    丁策、郭宸、董忠三人乃高明隠士,幼習兵書,抱經濟之才,知戰守之術。
    三人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我以為是劉關張之前世今生。
    結果,初戰,一役全部陣亡。
    哦,也許前世死得太不值了,方有來生的一番作為。

    245
    一腔火起,滿面烟生。
    書里特色語言。

    246
    姜子牙攻朝歌不下,模仿二戰時盟軍做法,飛機撒傳單至敵占領區。不废一兵一卒,嫌得城門開。

    247
    憶昔歌舞在鹿台,敦知姜尚會兵來。
    分飛鵉鳳惟今日,再會鴛鴦已隔垓。
    烈士儘隨烟焰滅,賢臣方際運弘開。
    一杯別酒心如醉,醒后沧桑變幾回。
    ──紂王之盜版四面楚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
    ──原裝正版之四面楚歌。
    不要掃興,不要跑出來跟我討論紂王時期尚無格律詩。
    誰掃興,不跟誰玩。

  • 【史记佐酒】五帝本紀第一(7).浑沌

    星期二, 10月 31st, 2006

    (這東西畫得一點兒也不像浑沌,且將就著。待本酒有空了,親爪繪制一幅。已打好腹稿:它應該長得像一只餛飩,頭插一根大天線以接收外界訊息,手提龟壳刻刀以表達自己意見。)

    读《史记》,看注解“浑沌”之意,实在好笑,录此。
    《神异经》云:“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扺触之,有凶恶则往依凭之。名浑沌。”
    又《庄子》云:“南海之帝为儵,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浑沌。儵、忽乃相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儵与忽谋欲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
    寓意是多种的:比如儵、忽好心做坏事;比如不开窍的好处;比如浑沌表示大自然,儵、忽所为代表着“人定胜天”,弄个三峡工程来改造大自然哈;比如无为而治,政治上的理念;比如浑沌的状态,宇宙或者哲学的最高境界,等等。
    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去想,只在琢磨:儵、忽是怎样给浑沌凿窍的呢?那浑沌就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凿?它痛不痛的呢?

  • 室雅何需大

    星期一, 10月 30th, 2006


    忙碌數天,終搬妥。房間小了,室雅何需大?只要布置得愜意可心。我在榻旁置書櫥一,曹操周瑜姜子牙,黛玉宝釵孫二娘,齊坐床頭,隨時宣來侍寢。
    棄物無數,尤其扔了許多衣衫。最近消瘦,許多衣物寬鬆,無法再穿;亦找出許多“新”的舊衣,商标未撕,一直束之高閣,這次,乘機統統扔掉。現在的衣櫥,只剩幾條牛仔褲,幾件碎花無袖襯衫,和,幾件灰、白、黑,式樣簡洁的毛衣,每天輪流穿。配上平跟皮鞋,凌波微步,羅襪?羅襪倒不生塵,──我是不穿襪子的。
    香港的四季,分別不大,近幾年又時興夏衣冬著,到了冬天,就往絲薄的夏裝外面加套厚一點的外衣,据說營造隨意、瀟洒的效果,其實是懒人偷懒。現在我可好,很赶時髦。
    身外之物,不必太多,物累。只要,只要人在心里。


    新居趣事二:
    居處大廈低層,若樓上有人家洗刷,一開水籠頭,睡床上的我居然听到“嘩嘩”水聲不絶,好像有人在我頭頂上洗澡,彷彿睜眼便可見春色無边、美男美女出浴場面。──當然也可能是出恭,出恭就免了哈,我沒那嗜好。
    可惜樓上非開桑拿按摩院,若24小時皆有人淋浴,我雖處閙市可常聞“淙淙”水聲,得享山林之樂也。
    另一桩趣事乃晴天開窗,玻璃上總有水漬,天賜甘霖,吉兆也。窗外近下水道管,年久失修,不知哪層破裂了。可惜經我再三望、聞、問、切,發現水漬白色,並無異味,否則,雖處閙市可常聞田園风味,得享農家之樂也。
    后經大科學家我再三研究,可能是樓上冷氣機漏水。待天再冷些,看看還有水漬否。


    敢竭鄙誠,恭疏短引
    一言均賦,銘文俱成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有恐龍則靈
    斯是陋室,惟吾自馨
    水漬上玻璃,澡聲入耳清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可以泡泡网,讀讀書
    無電視之亂眼
    無游戲機之勞形
    淵明歸田居,子美結茅屋
    孔子云:“何陋之有?”
    此文后被劉禹鍚轉貼了去,還刻了碑,柳公權書。我也沒跟他們計較。

  • 沿著《封神》的情節(237-241)

    星期五, 10月 27th, 2006

    237
    高明、高覺倆兄弟乃棋盤山桃精柳鬼,妖精來源不敷其用,由動物向植物過渡。
    高明、高覺,順風耳朵千里眼,姜子牙運籌帷幄,每每識破。
    楊戩令二千人舞旗,一千人擂鼓鳴鑼。
    高覺:“阿哥,你看看怎樣?”
    高明:“紅旗招展,眼都晃花了,看得見個屁。兄弟,你聽聽怎樣?”
    高覺:“鑼鼓齊鳴,耳都震聾了,聽得見個屁。”
    倆人急躁,當晚摸至周營,被打得腦漿迸流,一靈已往封神台去了。

    238
    袁洪同常昊、吳龍等梅山七怪,一氣同枝,各相溫慰。
    大白蛇精常昊被楊戩變做的大蜈蚣剪斷;蜈蚣精吳龍被楊戩變做的五色雄雞啄斷;
    袁洪對眾將說:“吾不知常昊、吳龍乃是個精靈,幾乎被他誤了大事。”
    相信屢見墻倒眾人推、且越是曾經的既得利益者越義憤填膺急於劃清界線現象的大家,會發出會心微笑。

    239
    加插一條某网友的評論:
    余XX怎么就不要脸了?
    陈在位的时候他不敢说,陈下台了当然就要说了啊!
    在中国这种政治大环境下难道要他去撰文抨击执政者??
    他不敢难道你敢????你以为在美国????
    所以真正不要脸的人是那些称呼“良*宇”的人而不是无奈的“马后炮”余XX!!
    義正詞嚴地指出像我這樣譏笑落井下石的馬后炮先生是不對地。本著百花齊放的原則,錄此,好見識一下各種見解。
    “无奈的‘马后炮’”
    無奈的?
    現在,還有逼良為娼嗎?

    240
    鄔文化搦戰,龍須虎應戰。
    鄔文化低頭往下一看,大笑不止:“哪里來了一個蝦精?”大呼:“周營中來的是個甚麼東西?”
    龍須虎大怒:“好匹夫,把吾當作甚麼東西!”
    鄔文化笑:“你是一個畜生,全無一些人相。”
    龍須虎發石打鄔文化,打得是下三路。
    鄔文化身大,轉身不活,不到一個時辰,被連腿帶腰打了七八十下,疼痛難當,敗走二十里,坐在山崖上擦腿摸腰有一個時辰,緩緩回營。
    當晚,鄔文化劫周營,拖著排朳木兩邊亂掃。
    天明盤點,周營折兵二十餘萬,折將官三十四員。
    軍士見龍須虎的頭掛在排朳木上。
    這是一個長相所引發的血案。

    241
    不知道,臥梅聞花可認不認識鄔文化?

  • “爆炒米囉~~~!”

    星期三, 10月 25th, 2006

    小時候,寂靜的午后,要傳來這一聲吆喝,彷彿天堂的大門向我洞開了,赶緊向外婆討了點米,開門串出去,一叠聲叫“我要爆,我要爆。”
    見有其他人在爆,才心安,排队。又性急,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吃到香噴噴、甜津津、脆卜卜的炒米。
    加糖精,是最緊張的時刻,要叫:“多加點!多加點!”
    糖精是化學物,吃了不好,會脫頭發。小時候的我滿頭濃發,長得都快沒地方長了,誰理會這些呀?只要爆出來的炒米甜,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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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發現這東西神奇得不得了,幾乎什么都可以爆,玉米、年糕、黃豆、蚕豆……。外婆家沒其它原料,只有米,我也只好一直爆爆炒米。不過,挺羨慕人家有花樣經爆,經常會死死盯著人家爆出來的那些其它品種,應該是狂咽口水,樣子可怜。不過,人家大多數都很坏的,才不理會我樣子有多可怜巴巴,沒有等價交換,不會給我品嚐的。而炒米是最低等的,沒人肯跟我交換。我只好捧著自已的炒米回去。不是酸葡萄效應,現在回想,還是炒米最好吃,耐吃,這好比女人,各種风情的女人,遠沒有一位嫻雅的女子來得耐看,舒適,細水長流。
    時間差不多可以爆了,爆炒米的站起身,引頸大叫一聲:“爆囉!”多敦厚的人?!大家逃得遠遠,捂住耳朵。“呯!”的一聲,烟霧弥漫,炒米就在地上大大的铁窝里了,稍等片刻,倒出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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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現在長大了,不惧那一聲“呯!”,所以站定定拍。誰知,還是吓了一大跳,后面某狗熊見勢色不對,救恐龍,拚命扯著我走。結果,跟跟跄跄,照片給拍成這樣子了。
    收藏炒米,是一件頗傷我小小的腦筋的事。既要防止老鼠偷吃,又要防止“大老鼠”,──我的舅舅們偷吃。還要防止吸潮,一“回寧”,就不好吃了。有時得到大人們癈棄的大餅干铁盒,那就可以貯放好久不“回寧”,慢慢享用。
    500){this.width = 500;}” onerror=”this.src=’/images/picError.gif’” />
    居然在馬路上偶遇爆炒米的,2塊錢爆了一包,一路上不停嘴地吃回去。
    香滿口,甜進心里。

  • 應酬

    星期三, 10月 25th, 2006

    昨晚陪老闆應酬去,之前頗踌躇,想著要不要回去換條裙子。轉念,衣著不合宜,丟老闆的臉,也可以吓窒他,以后不敢再臨時拉夫了。遂穿牛仔褲昂然赴宴。
    到哪里一看,樂队舞池,要跳舞的。我就急了:MD,老子又不是舞女。一位女士見我雙眼發直、神色凝重地盯著舞池,問會跳否?我慌忙答:“我不會跳,不會跳。”一边逃到遠離舞池的角落去。
    誰知卻是我神經過敏了。一餐下來,居然沒有一位男士過來邀請、或者意圖邀請我跳舞。
    上面可是跳得熱火朝天,一群中年婦女,──濶太太們,穿著露背透視緊身上裝,飄紗花裙,高跟皮鞋,由她們的私人教舞老師陪著跳。她們舞姿娴熟,看得出長時間的浸淫。可是,腰間的贅肉,脂粉下的皱纹,無法賞心悅目。尤其,在身材瘦削的年輕的小伙子伴舞的襯托下,更顯得不堪。
    她們有錢的丈夫多數是不會跳的,也不理會那些年青的伴舞小伙子們包在緊身西褲里的臂部是如何挑逗地扭動著。
    后來抽奖,一下子抽到我,我懷疑是造馬,看在老闆份上,討好我。一看,禮品是我老闆贊助的,而且,還是我親爪整理的。不要,送人。
    同桌一男士,抽中一只小雞攞飾。小雞裝型可愛,我們嘖嘖稱奇,垂涎三尺。
    丫怕死了,赶緊說:“我老婆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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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採花贼

    星期二, 10月 24th,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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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罢,散步回去,尋常的一條較為靜僻的柏油馬路。突然,香氣襲來,我惊叫一聲“桂花!”,站定,尋找。路边圍欄里二株桂樹,開得茂盛。一丛丛,枝葉探出圍欄。
    攀上圍欄,搖身一變,我成了採花贼。誰知桂花傲气十足,枝條堅韌難撥,在我又拉又扯之下,就是不肯就笵,乖乖跟我回去。糾纏半晌,我手指快破,望著她,欲罢不能,恨不得扑上去撕咬。
    我狼狽樣子,叫某人在旁看了“哈哈”直笑,笑了半天,還算有點人性,終施以援手。話要說回來,某人這採花贼就當得很專業,動作儒雅,一面折下幾枝,一面指導我:“蠻力是沒用滴……”
    捧了回去,插入花瓶,太少。于是,翻找出一把瑞士軍刀,嚷著要再去。某人居然沒反對,相反,還興致勃勃,陪我去偷花。於是,提刀出燕京。到得那里,某人二話不說,用帶齒輪的刀锯桂枝,桂花“嘩啦嘩啦”地落了他一頭。
    馬路對面,有穿制服的保安,由始至終,隔岸觀偷花。
    輪到我笑得直不起腰來。
    (拍了半天,都沒拍好,矮子里撥長子,撥到一張也是對焦沒對正的。親人們幫幫忙,就當我作了朦鏡效果處理。不要點破,不要點破哈。)

  • 舊作(六)──唯一成品

    星期一, 10月 23rd, 2006

    手頭留存的唯一一張上了色的,算是成品吧?其余拙作皆佚失世界各地。“佚失”,這口氣大到,哈哈,其實沒有瞎說。我這人又懒又心散,玩也不夠時間玩,哪來精力好好鉆研繪畫呢?倘若說出銅鈿向我收購,見錢眼開的我才會畫得起勁。讀書時以之掙零花錢,天天畫,畫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大約也有好幾十張,被人家拿去賣給外國游客了。現在回想起來,狂汗~~!在下我為貪圖蝇頭小利,居然糟蹋中國文化,叫外國人見識中國畫原來是這么蹩腳的。現在,打死我也不干了!除非你出很多很多錢。
    沒售於人家的,也不知所踪,當年我的畫雖然蹩腳,居然也有不少FANS,常央我畫,立等,畫毕,哄抢而走。我呢,倒頗有八大山人的風範,嘻嘻笑著任由他們抢去,不以為意。而今輟筆不畫,想再看回自己以前的劣作,倒是沒得看了。
    只有翻出的這張,慚愧,畫得實在幼稚。不提其它,儘我一直誤以為自己擅長的染,頭發、衣折都染成啥樣子了?慘不忍睹!──看來,一晌以來,我的臆想症挺嚴重的。
    其實是我喜歡玩“染”這個動作吧?染起來,一手抓二枝筆,一枝醮墨或色,一枝清水,色筆輕輕一筆下,清水筆干緊跟在屁股后頭去抺掉顏色,要抺得顏色淡淡,看不出來為宜。但是,TMD,老子要上色啊,顏色給抺掉了,怎么辦呢?再上唄,一次又一次,一層又一層,直到可以看見一點點顏色,是不是好像有毛病的?!沒錯,工筆畫就一群腦子有毛病的人在折騰。
    小時候,我覺得能一只手抓二枝筆,特別瀟洒,特別滿足虚榮心。不懂的人一看:哇!大畫家,太本事了,我也常為此樂得屁顛屁顛地。后來眼界拓寬,方發現工筆畫忒沒意思,一枝筆也沒搞掂,還抓二枝筆呢,再也不畫了。以后畫山水,未來的女八大山人。等著瞧吧!
    (題字是央人寫的,至於我的字呢,倒不是見不得人,而是非常見不得人。)

     
     

  • 舊作(五)──採蓮

    星期一, 10月 23rd, 2006

    倘若僥倖,面相和手總算不過不失,給成功畫好了,草圖構好了,漫長的難辛的折騰開始了。首先,拿草稿如這樣子用重筆描深,然后拿出真正要用的宣紙或絹來印上去。先用鉛筆勾(第三遍了,草稿紙上已勾了二遍),再用淡墨工筆勾第四遍,這真是要憋住呼吸憋住屁的活兒呀,一不小心,手一顫,在面相和手那里打了一個突,就前功儘棄,這也就是為啥我幾乎沒什么上色作品。
    我只會畫在絹上,事緣我掌握不了宣紙的吸水性,對上色構成极大的困難。一染臉,就化成一團,再弄弄,臉那里的紙就破了一個大洞洞。媽的,說出來也沒人會體會這種痛苦,因為,相信世界上沒人會變態到去畫工筆仕女的。

    這張畫,曾經有點雄心壯志,想絵到絹上並上色的。現在,為它準備好的絹也泛黃了,作品呢?當然還在草稿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