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04月, 2008

  • 如看恐怖片般观梁文博比赛

    星期二, 04月 29th, 2008

     
    昨晚“上夜班”,觀梁文博和斯威尔的比賽,直至早上五點半賽果出來,還激動了好一陣子才睡著。睡到現在一起床,立馬又電視、网絡上遍找可有昨晚比賽錄像。雖然昨晚一宵全坐在電視機前,羞愧,最后二局比賽,我都沒敢觀看,一直像看恐怖片般用手捂著眼睛。
     
    以二屆世界怀、一屆歐洲杯的慘痛經歷,告訴我:我是一名貝利式的吉利人物,我喜歡什么球队,什么球队就會飛快地黃掉。這一屆斯諾克世錦賽,這種吉利氣氛似乎在我身上延續著。而我比貝利更可怕,貝利起碼還得開口說出來,我只在心里想想,那誰誰就遭殃了。我關注小丁、傅家俊,出局;我欣賞希金斯、墨菲,出局,──球风稳健的墨菲還非比尋常地慘遭血洗屠殺。現在,輪到梁文博了。六比二的大好形勢到九比七的优勢漸失,再到十二比八的長舒一口,然后,第23局,那只致命的粉球。我疑心是我這個貝利式的人物盯著看,才致使遠在英國的梁文博打失。所以,后來二局,我都遮著眼,不敢看。如果說我的回避能令梁文博赢,我是非常樂意的,儘管現在很麻烦,不得不找重播翻看。
     
    昨晚那一戰,真是對心脏負荷的嚴重考驗,我心脏病也快犯了好幾回。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經常要離開椅子,在室內亂兜圈子。在最后的第25局小梁打失黃球后,我在心里更是求上帝求觀音求菩薩就算求我素看不起的關羽也肯啊!我真是沒用,唉!
     
    梁文博的築和解斯諾克都不到家,初生牛犊不怕虎,有時冒進(貶意地說,不夠“老謀深算”),如果敗北,也算合理。但我一心盼他赢,不甘心被“老弱病殘”纏來纏去纏至輸球(“老弱病殘”可不是我污蔑的,是上海台主持人說的,我對斯威尔無惡感,他令人領教“姜是老的辣”的滋味。)。梁文博奇蹟般挺進八強,我已心滿意足,后來我是“咯咯咯”傻笑著去睡。下來和火箭的一戰,對他不作任何期望,隨便耍。
     
    說起火箭奧沙利文,昨晚的147,我有幸目睹历史的缔造。自看斯諾克以來,不過短短數月,史上的62次147,最新的二次,馬奎尔和奧沙利文的,我都是看直播看著他們打出來的,不得不說,我真是有眼福的人啊!
     
    史上62次满分杆全记录
     
     

  • 丁俊辉的六脉神剑

    星期日, 04月 27th, 2008

     
    為看小丁比賽,前天等到凌晨二點,熬至四點,終于熬不下去了,倒頭便睡。
     
    主要是比賽實在太不具觀賞性了!一面倒的不算,丁俊輝令人失望。不是說他非得贏球,我一響討厭朝庭台的勢利腔調:誰贏了什麽就是為國爭光中華英雄心肝寶貝;誰要比賽失利,就如丧考妣的聲調要人家檢討檢討。我只是認為輸球不要緊,不要輸了人。輸人,不是指發脾氣,失利時面孔抽筋、憤而摔棒什么的,像奧沙利文、希金斯,反而率性可愛。我不滿意小丁的輸不起心態,──失利情況下,全無斗志。尤其那局最后一記黑球不進,居然直接抓起紅球放棄了。都知道亨德利現在中長距的“準”度,小丁未必沒有機會,連再試一下的斗志也沒了,愕然!那就是為什么我欣賞墨菲,欣賞傳家俊,面對強敵,他們總是表現得很頑強,雖敗尤榮。
     
    而所謂台球皇帝亨德利的球,簡直是不能看的,──刻板。不知道他雄霸球坛的那十年,球迷們的日子是怎么過的?幸好我現在開始觀球,正是斯諾克的戰國時代,各路英雄鏖战,自有各色球风欣賞,不必忍受亨德利的乏味。
     
    說起球风,和棋风一樣,每名選手都有他們各自的球风,使這些人真像金庸小說里的人物。我自他們的球风對應了幾個人物:奧沙利文像東邪,古怪精靈,奇幻莫測;希金斯像少林方丈,人是好好人,本事是有的,功力是深的,可又派不上大用場,以致少林寺也會有被人放火燒啊什么的危機,需要后輩英雄解救;現在的斯諾克世界,真是應驗了“長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的說法,全是一群小屁孩打得成名前輩七荤八素。少年英雄中的马奎尔,長得五大三粗,不像打斯諾克的,更像打人的,──黑社會的打手。他的球风是大開大阖的外家功夫,刚阳,強硬,狠、準。一出場就一身武藝,並非逐步提升功力,所以不把他比作郭靖,更像蕭峰。
     
    至於小丁,他像誰呢?當然是段譽啦,六脉神劍,時靈時不靈唄。
     
     

  • 政治立場坐标

    星期五, 04月 25th, 2008

     

    測試

     

    我的測試結果, 媽的,居然是個騎牆派。

     

     

    ACCORDING TO YOUR
    ANSWERS,

    The political group that

    agrees with you most
    is…

    .

    CENTRIST

     

    CENTRISTS espouse a
    “middle ground” regarding government

    control of the economy and personal
    behavior. Depending on

    the issue, they sometimes favor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and sometimes support individual
    freedom of choice.

    Centrists pride themselves on
    keeping an open mind,

    tend to oppose “political
    extremes,” and emphasize what

    they describe as “practical”
    solutions to problems.
     

    The RED DOT on the Chart shows where [...]

  • 湘菜館

    星期四, 04月 24th, 2008

     
    今晚踱去一家湘菜館就餐。落座,打量環境,發現此湘菜館甚雅,四周墻上張挂著大幅的草書詩詞。不虧為草書,仔細辨認,還是勉強可以辨認得出,一幅寫朱熹“勝日尋芳泗水濱”,另一幅寫杜牧的“停車坐愛楓林晚”,再有一幅是韋應物的“春潮帶雨晚來急”。中央一大橫幅,書先帝的“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
     
    想了想,好像當書先帝那首“天生一個仙人洞”,和張挂著的其它幾句詩意協調嘛。
     
     

  • 腦殘者無藥醫也

    星期四, 04月 24th, 2008

     

    网上看見的PS出來的照片,“萍实商羊非天明”幾個字給PS成“腦殘者無藥醫也”,乍一看,天衣無缝。
     
     
    最近,重翻王小波的時代系列。他在《黃金時代》后記說:“自我懂事以来,领导者对我国人民的生活水平总是评价过高,对我国人民的智力、道德水平总是评价过低,我认为这是一种偏差。”每每看嘻嘻TV新聞聯播,讀日人*民的報紙,想起王小波此話,總會發出會心微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留意?新聞聯播播放的國際新聞,全是坏事。有一天,我認真地觀摩學習了一下,不過三二則國際新聞,一則美國颶風,一則阿根廷(國家可能記得有誤)塌橋,一則什么地方沉船……,若無人祸,也必定天灾,看得我呀,為自己生活在吾上國這種國泰民安的环境里而慶幸,直感謝嘻嘻TV新聞編輯的中肯報道。
     
    然而,王小波還是去逝得太早了一點,無法目睹近幾年的熱閙。從炸南斯拉夫使館連尼姑和尚小學生也排了整整齊齊的队伍去美領事館抗議,到砸日本汽車和日資百貨公司,到聲嘶力竭上街拉短信的超女活動,再到圍堵法資家樂福,辱罵家樂福顧客……最近的熱閙,令我怀疑王小波對國人的智力、道德水平的判斷,才是一種偏差。國人的智力水平,照這樣的表現,好像實在沒有辦法給予過高的評價。
     
    沸沸腾腾的時候,我會惦念睡在水晶棺材里的先帝,沒有誰比他更了解中國人民的秉性了,他說群眾運動每七、八年就要搞一次。對國人來說,七、八年也許相隔太久了,我看每隔個二、三年就要搞一次,國人實在喜歡群眾運動嘛,你不發動,他們也會抓狂,也會自己發動像超女那樣的次杀傷力的運動來熱身熱身。否則,國人那股熱情,那種正義,怎么排泄呢?
     
    而發起群眾運動的口號中,愛國主義、民族主義是最叫得亮的號子,是最正義的大旗,試問誰能抵抗得了這么一頂大帽子呢?難道想公然不愛自己的祖國?想公然當我中華民族的敗類?在這種大是大非的節骨眼上,連前一天大贊法國佬率性可愛你們懂個屁的貴族,第二天立馬亂咬一下別人以示義憤填膺以昭愛國熱忱。還別說,要遇到文化大革命開批斗大會,上台打人表忠心,貴族可能比誰都積極。說起來,文化大革命也是正義的嘛,反帝反修、革“走资派”及“反动学术权威”的命,小將們還不是在誓死悍衛偉大領*袖和革命成果嗎?
     
    現在有一個新興詞,──“腦殘”,比“傻逼”更精確地診斷了這群人的病。病症表現為:金晶可以從愛國英雄一子淪變為“漢奸”,MSN上一片紅心(謝天謝地,我不上MSN很久了!),誰去家樂福誰就是仇人,……然后突然地,一下子全部理性了,理性了才能愛國嘛(貴族也長舒一口氣,可以貼出法國照片了,适時地)。
     
    腦殘者,無藥醫也。
     
     
    ============
    再轉幾篇网文,笑笑。
     
    祖國你不是我媽
     
    FQ正傳
     
    我要去当兵卫国,如果美帝胆敢来侵略……
     
     
     

  • 對酒絶塵想

    星期一, 04月 14th, 2008

    人家會厭世,我厭政,最近,討厭政治。也許,是我的理念破滅了,對一切政治立場、觀點不感興趣,左派右派都令我惡心。
     
    曾經,我信奉一些所謂的普世價值,並且,頗天真地相信,不管世道如何,政策怎樣,只要我自己心中信念不滅,從自己做起,慢慢的,世界總會改進。如果人人都不執著於自己的理念,世界又如何會成為理想國呢?
     
    現在,覺得沒有什么是正確的,還執著個屁呀?立場不同,角度不同。而且,隨著時間的推演,什么立場、角度都會有所變化。政治,就是肮脏,誰也不比誰高尚。
     
    所以,我現在對熱門的論題,台灣選了誰,圖片切了啥,T不T-back,奧運精神不精神,……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有男人,對這種問題,才會血脉贲张,在論坛上。我現在終于相信,並承認,我是一個女人,終究回歸到俗女人的路子上去,無法再對政治有一點丁兒的興趣。不知道是妥協了?麻木了?亦或中庸了?世俗了?
     
    記得才來泡网時,我是一個多么毛糙的人?連妮子大哥也問:你怎么經常憤怒?現在不會了,我不會輕易地因為什么時事而憤怒。最近只有“按常理判斷”你不會做好事,和“盜竊國家金融機構”弄個終身监禁才令我憤怒,憤怒得豹頭環眼,燕頷虎須。嗯,反正我長得也挺像張飛的。而我對此二宗判決憤怒,並非理想主義色彩的緣由,不過是出於人人自危的悲凉。
     
    終于知道了,人,怎么會去風花雪月。而我今后的理想,不外“白日掩荊扉,對酒絶塵想”,“淡然無他娛,開卷與心會”。
     
     
     

  • 【萬里江山來醉眼】渥太華(三十). 教堂

    星期六, 04月 5th, 2008

    16.23 St.
    Stephen’s Church
     

     
    冰天雪地,寂靜無人。夕阳下逆光望去,祥和肃穆,靈台空明。這樣的氣氛,叫人聯想起米勒《晚鐘》的畫面。
     
    那是一個周末,原本打算去北部山里的Old Chelsea找一條河,地圖上看見,便想當然地以為有河,风景必美。結果兜了二個大圈子,橫七竪八也找不到河。也許河結冰了,給雪覆蓋。
     
    山里白茫茫的一片,沿途都是人家,遠離尘囂,與世無爭。家家戶戶的房子給收掇得溫馨舒適。看一眼,欣賞一下,但不會羨慕,習慣了香港的溫暖和繁囂,在這苦寒之地定居,有如遭充軍發配。
     
    無意中經過此教堂,停車參觀。 
     
     

     
    教堂門口陳列的聖經故事。
     
     
    16.24 All
    Saints’ Anglican Church
     
    這是去Quebec街區兜風時撞見的小教堂。
     
     
     
    見以前法屬的蒙特利尔教堂眾多,我便一厢情願地以為渥太華的Quebec區教堂肯定也多。渥太華市區的教堂看得差不多之后,開車去Quebec街區專程尋訪。開過洲際大橋,兜過街區,穿過樹林,除了路标,提醒大家前面有鹿,啥都沒有。天色漸漸昏暗,絶望中,抬頭猛然發現遠方有哥特式的尖頂。一陣歡呼:“好家伙,還是大教堂呢!”司機同志開足馬力,往那方向一頭扎去。我則興奮地睜大雙眼盼啊盼啊。汽車馳上一個類似橋的物體,突然發現那尖頂好面熟哦。說時迟,那時快,风驰电掣之際,司機同志如梦方醒:那不是國會山庄嗎?在我的錯愕中,大家意識到眼下過的正是來路那條洲際大橋,車子早已回到了渥太華市區。呜呼!在Quebec區,就只找到這間小教堂。
     
     

     

     
     
     

  • 題頭

    星期五, 04月 4th, 2008

     
     
    又是一張構圖不好的廢片,誰知裁剪後做blog題頭刚好。原片:

     

    覺得很神奇。拍照的時候,往往是我貪婪的天性發揮尽至的時候:貪心得什么都想攝進畫面。尤其拍教堂,那尖尖的頂,非得拍進去。有時教堂正對窄窄的街道,根本無足夠距離,加上可怜的小相機一口也吞不下整個教堂。于是,我吵著要好相機,要廣角鏡……,吵完,想想大相機的份量,尤其銅鈿的份量,我就閉嘴,安慰自己還是小相機方便。
     
    通過這張廢片裁剪,給自己上了一課,大會無當,多未必佳,适當的角度和布局才是重要的。
     

  • 【東周話列國(15)】管夷吾亦仅如许

    星期二, 04月 1st, 2008

    不要問我标題啥意思。見宋詩,有“管夷吾亦仅如许,李谪仙今安在哉”二句,借來裝裝門面。
     
     
    1
     
    《三國演義》第三十六回“元直走馬薦諸葛”,徐庶介紹諸葛亮:“此人每嘗自比管仲、樂毅;”管仲,和伊尹、呂望一樣,令中國知識分子眼紅不已,連諸葛亮也心向往之:受君主禮遇、器重,拜官至相,子孫世祿。最主要的:學以致用,自己的理念能被上採納,施政推行。
     
    沒有什么比這更窝心的事了。為此,中國古代知識分子替皇帝當管家當得很尽责,謀反的心不曾有,如《出師表》所云:“夙夜忧嘆”、“庶竭駑鈍”、“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那些想坐上君位的,其中不乏讀得些許兒書、會寫幾句詩詞者,往往不是正宗的知識分子。
     
     
    2
     
    《東周列國志》第十七回記載了這么一個例子說明齊桓公小白對管仲的無限信賴:
     
    齊桓公開玩笑地對廚師易牙說:“听說你烧得一手好菜?寡人幾乎吃遍飛禽走獸,就人沒吃過,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易牙退,及午膳,獻蒸肉一盤,嫩如乳羊,而甘美過之。”
    齊桓公吃了個底朝天,咂吧著嘴問:“什么肉啊?介么好吃?”
    易牙跪答:“是人肉。”
    齊桓公大惊:“哪里來的?”
    “臣三岁的長子。”
    齊桓公自此很寵信易牙。可是后來易牙和桓公的男寵竪貂找機會說管仲的坏話,齊桓公說:“管仲就像我的股肱,你們小人懂什么。”一句彈開,彈得二人不敢再放屁。
     
    可嘆一個牺牲長子,一個獻出菊花,仍撼不動管仲分毫,叫历代知識分子怎么不眼紅管仲呢?
     
     
    3
     
    太史公盛贊鮑叔牙,“天下不多管仲之賢而多鮑叔能知人也”。
     
    管仲的富國強兵能夠奏效,當歸功於鮑叔牙。雖然這里也有齊桓公小白的豁达大度、不計前嫌。然而,起用管仲,毕竟因齊桓公十分信任鮑叔牙,對鮑叔牙言听計從。關鍵仍在鮑叔牙。
     
    《史記.管晏列傳第二》說管仲“常欺鲍叔,鮑叔終善遇之”。這個“欺”,應指“欺騙”。倆下海經商,管仲暗自多取盈利,遭人詬病,鮑叔牙替他分辯:“他那裡是貪財?只是家里穷,我甘心情願讓他多分些。”
     
    倆領兵隨征(看來管、鮑日子也不好過嘛,干過許多營生),“每至戰陣,輒居后队,及還兵之日,又為先驅”,被笑胆怯(本酒按:好像還不光光胆小,‘還兵之日,又為先驅’,有投機之嫌),鮑叔牙替他分辯:“他那裡是胆小?只是家有高堂,需要奉養。”(孰無高堂?!)
    管仲感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由此看來,管仲為人好像並不怎么樣嘛。
    倒是鮑叔牙如此包容管仲,簡直是護短,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實難理解。
     
     
    4
     
    管仲“每至戰陣,輒居后队,及還兵之日,又為先驅”。聯想起后來發生的事:他所輔助的公子糾失敗被杀,他的同事召忽,──另一位謀臣──,殉主,管仲說:“自古人臣,有死臣必有生臣。吾且生入齊國,為子糾白冤。”
     
    這位仁兄倒有點鄭國祭足的影子(祭足的“英勇”事跡見【東周話列國(6)】顧命大臣祭足的“顧命”)。“有死臣必有生臣”,這是什么滴说話?恕本酒愚鈍,怎么听也听不懂呢?惜命苟活,另擇明主,轉一家公司效力,都很正常嘛,就不要這么冠冕堂皇了嘛。
     
    及后,管仲到了齊國,入朝,稽首謝罪,與齊桓公連語三日三夜,不倦。
    不知言及“子糾”了不曾?替故主“白冤”了不曾?
     
     
     5
     
    管仲自告奮勇去截杀齊桓公小白,一箭射中小白帶鈎(管仲可能要配副近視眼鏡),被小白詐死騙過,可算他工作中的重大失誤,間接導致他所輔助的公子糾失敗被杀,亦拖當初收留他們的魯庄公於尴尬境地,顏面全失,只好動武。
    用兵時,管仲再出主意,建議魯庄公速戰:“听我的,听我的”。
    魯庄公糗了他一句:“如仲之言,小白已射死久矣。”
     
    魯庄公很寸啊!不過,我喜歡,看得直笑。
     
     
    6
     
    太史公《史記》只錄管仲軼事,我對管仲的思想一無所知,唯自《東周列國志》轉述的情況,管窺一二。
     
    管仲對增加國家庫房收益的對策是搞活經濟、發展貿易,並“為女閭三百,以安行商。”
    開洗頭房啊!而且是政府開的洗頭房。
     
    原說諸葛亮要當管仲,原說諸葛亮娶丑妻也無所謂!
     
     
    7
     
    這位齊國的經濟總設計師,富國之謀雖然被疑為“損下益上之計”,但到底令齊桓公成為春秋時代第一位霸主。然而,千萬別以為管仲自己早年的經商是成功的,他自己也說:“吾嘗為鮑叔謀事而更穷困”。
    這句話告訴我們:
    一、    
    鮑叔牙曾打本予管仲做生意;
    二、    
    管仲的經商才能並不怎么樣。
     
     
    8
     
    管仲在軍事上的安排,採用“軍伍整于里,軍旅整于郊”,“勿令迁徙”,士兵們“世同居,少同游”,彼此情同手足,心有默契,“故夜戰聲相聞,足以不乖,晝戰目相識,足以不散,其歡欣足以相死。居則同樂,死則同哀,守則同固,戰則同強。”
     
    《詩經.邶风.擊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按《鄭箋》的說法,描述的正是此景。從軍之士,與其伍約,守望相助,生死與共。
     
    當然,錢鍾書說這樣的理解“甚迂謬”。纵观全詩,當為征人別妻之詞。我對錢老的話總是深信不疑,乍見管仲的軍事安排,不由想起《詩經》是管仲同一時代的產物,突然理解何《鄭箋》會作如此解釋。
     
    現在,契闊四句詩多作男女間情盟,尤“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二句,在喜帖上常被引用。深究一層,讀讀后幾句“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正是“可怜無定河边骨,犹是春閨梦里人”的意思,並不是很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