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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作(六)──唯一成品
星期一, 10月 23rd, 2006
手頭留存的唯一一張上了色的,算是成品吧?其余拙作皆佚失世界各地。“佚失”,這口氣大到,哈哈,其實沒有瞎說。我這人又懒又心散,玩也不夠時間玩,哪來精力好好鉆研繪畫呢?倘若說出銅鈿向我收購,見錢眼開的我才會畫得起勁。讀書時以之掙零花錢,天天畫,畫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大約也有好幾十張,被人家拿去賣給外國游客了。現在回想起來,狂汗~~!在下我為貪圖蝇頭小利,居然糟蹋中國文化,叫外國人見識中國畫原來是這么蹩腳的。現在,打死我也不干了!除非你出很多很多錢。
沒售於人家的,也不知所踪,當年我的畫雖然蹩腳,居然也有不少FANS,常央我畫,立等,畫毕,哄抢而走。我呢,倒頗有八大山人的風範,嘻嘻笑著任由他們抢去,不以為意。而今輟筆不畫,想再看回自己以前的劣作,倒是沒得看了。
只有翻出的這張,慚愧,畫得實在幼稚。不提其它,儘我一直誤以為自己擅長的染,頭發、衣折都染成啥樣子了?慘不忍睹!──看來,一晌以來,我的臆想症挺嚴重的。
其實是我喜歡玩“染”這個動作吧?染起來,一手抓二枝筆,一枝醮墨或色,一枝清水,色筆輕輕一筆下,清水筆干緊跟在屁股后頭去抺掉顏色,要抺得顏色淡淡,看不出來為宜。但是,TMD,老子要上色啊,顏色給抺掉了,怎么辦呢?再上唄,一次又一次,一層又一層,直到可以看見一點點顏色,是不是好像有毛病的?!沒錯,工筆畫就一群腦子有毛病的人在折騰。
小時候,我覺得能一只手抓二枝筆,特別瀟洒,特別滿足虚榮心。不懂的人一看:哇!大畫家,太本事了,我也常為此樂得屁顛屁顛地。后來眼界拓寬,方發現工筆畫忒沒意思,一枝筆也沒搞掂,還抓二枝筆呢,再也不畫了。以后畫山水,未來的女八大山人。等著瞧吧!
(題字是央人寫的,至於我的字呢,倒不是見不得人,而是非常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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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作(五)──採蓮
星期一, 10月 23rd, 2006
倘若僥倖,面相和手總算不過不失,給成功畫好了,草圖構好了,漫長的難辛的折騰開始了。首先,拿草稿如這樣子用重筆描深,然后拿出真正要用的宣紙或絹來印上去。先用鉛筆勾(第三遍了,草稿紙上已勾了二遍),再用淡墨工筆勾第四遍,這真是要憋住呼吸憋住屁的活兒呀,一不小心,手一顫,在面相和手那里打了一個突,就前功儘棄,這也就是為啥我幾乎沒什么上色作品。
我只會畫在絹上,事緣我掌握不了宣紙的吸水性,對上色構成极大的困難。一染臉,就化成一團,再弄弄,臉那里的紙就破了一個大洞洞。媽的,說出來也沒人會體會這種痛苦,因為,相信世界上沒人會變態到去畫工筆仕女的。這張畫,曾經有點雄心壯志,想絵到絹上並上色的。現在,為它準備好的絹也泛黃了,作品呢?當然還在草稿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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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作(四)──黛玉葬花
星期一, 10月 23rd, 2006
仕女畫除了面相要緊外,一雙玉手也很重要,而且,難畫。當然,這難不到本客,──仕女袖子長,手可以縮在里面,干脆不畫。而畫袖子、衣摺、飄帶這些無關緊要的玩意兒,我是最擅長的。實在不行,就只畫一只手,一只自己會畫的手的姿勢。人明明不做那動作,也非按上那動作的手。所以我筆下的仕女,全一個“擰”樣,脖子睡歪一樣。沒辦法,為迁就手部動作。
一直覺得憑自己對《紅樓夢》的領悟和自已那種吓死人的高超的繪畫技藝,一定可以畫出上天入地天底下第一飄逸清秀靈氣忧郁美麗的林妹妹的。可惜,橫看竪看,我為她設計的發型怎么活像她頂著一面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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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作(三)──仕女
星期一, 10月 23rd, 2006
有一段時期,我很迷戀工筆仕女畫。仕女畫最要緊的是面相,面相一定要開得好看,高雅脫俗,充滿仙女味道。會畫仕女畫的畫家不少,憑心而論,面相總開得不美,除了王淑暉。她的作品,一直是我极力想摹仿的,當然,“理想”和“你想”之間的距離,以光年計。
后來發覺畫仕女畫拘謹小氣,畫者會變得越來越小家子氣,沒有出息,我也就乘機不畫了。而不拘謹大氣的,我不會畫,最后結果是:現在我什么也不畫了這張草圖,唯一可取之處是面相開得可以,但,看看下面,那挽起的裙腳,里面像否包著一塊石頭?哈哈,我也閙不明,當初怎么搞的呢?畫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