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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萬里江山來醉眼】巴黎 之 The Longest Day

    星期二, 05月 28th, 2013

    話接上文,大家莫要因為我狂噴巴黎種種奇葩現象,以為我太粗暴,不解風情,毫無怜香惜玉之意。其實,我對巴黎地鉄、酒店等設施又破又舊,往往持體諒之心。老牌的資本主義國家,發展的公路、鉄路皆百多年前興建的,現在很難叫他們拆除重建。雖然dizhishangxiong說地鉄里用像刷牆滾筒那樣的滾筒子買票實在和當下世界格格不入,我也不愛說他們啥了,就當他們安貧樂道吧。
    我批評的是巴黎人的待人處事的態度和思維僵化,譬如Holiday Inn,你給錯房間,這種完全不應該發生的錯誤,導致客人麻煩,不得不提了行李上去再回下去重拿房間,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歉疚?說一聲抱歉會死嗎?沒有,她們冷著臉,彷彿我們是世界上最麻煩的客人,不應該打扰她們,要求換房間似的。也許這只是我們運道不好?刚巧遇到一家服務質量差的酒店?Non Non Non, 再呆些日子,你會發覺,法國人就這副屌樣。
    如果法國人天生貴族,就是高傲,沒有任何Service的concept,那也沒什么,尽管高高在上,孤芳自賞好了,誰跑到你們的地盤是人家自己犯賤。問題是,法國近年的經濟像攤屎一樣,整天哀求外國人,尤其強國人去法國旅遊,以帶動法國的經濟。都打開門做生意了,英語又不肯說,態度又不肯屈就,錢倒是想賺的,天底下有這等便宜的事?看朕不拍死你們!
    今晚,在洗碗的時候,回想著在巴黎所遇到的人和事,突然明白,為什么某人到法國後就啞了,不肯和法國人說話。西班牙語、意大利語、甚至加泰羅尼亞語,對他來說都沒有問題,尽管興致勃勃地和西班牙人侃大山。雖然一路上我是他的導游,名胜古蹟、文藝历史,需要我介紹給他听,但风土人情,好多卻是他了解了來告訴我。比如,他告訴我,西班牙人拿一片面包罩在酒杯上,是為了遮蒼蠅(可見西班牙环境不怎么樣),但人們將這面包塗了番茄醬吃掉了,這片遮蒼蠅面包成為了tapas前菜的一道。又如在意大利,他告訴我,最出名、最好吃的Pizza是種白Pizza,什么也不放,白白的、薄薄的一片薄餅(為什么他告訴我的都是圍繞著吃?)。而到巴黎後,既便是服務行業,酒店里的工作人員,也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跟他們說話,活似熱面孔貼冷屁股。某人本身性子就是又酷又傲臭拽,遇上倨傲不已的法國人真是釘頭碰鉄頭,這個人也是少爷脾性,干脆睬也不睬法國人了。至於我,為什么稍微好點?(嘻皮笑臉地)一來我說法語,法國人見到說法語的外來人還是很高興滴;(厚顏無恥地)二來法國人對漂亮小姑娘還是很客氣滴。
    53 巴黎歌劇院(Palais Garnier)
    在怒氣沖沖、萬般郁悶、遍找衣物不穫的間隙,讓我上一個景點調節一下。
    去老佛爷遇到閉門羹,扭頭見馬路對面有幢不知什么風格的大樓,雖然重任在身,我還是忍不住一溜烟地跑過去看個究竟。某人满心要完成正經事,──找禦寒衣物給我,可惜我玩心太熾,叫也叫不住,拖也拖不回。

    圖Par10:先看見的是巴黎歌劇院後門。

    圖Par11:我屁顛屁顛地奔,穿過這排光著大奶子的青銅女人。看,她用可樂拉扣一樣的東東將自己綁在燈柱子上。
    巴黎歌劇院占地方方正正的很大一塊,巴洛克不像巴洛克,新古典不像新古典,歌德式和羅馬式,更不是。就這么一個四不象建築,當年也是自170多位參選的建築師中脫穎而出。拿破侖三世也就這樣的水平了,不能苟責太多。想宋高宗欽點張孝祥為狀元,就因為其一手好字。看看張孝祥的書法,再看看巴黎歌劇院,同樣皇帝的審美目光,我自笑而不語呀笑而不語。

    圖Par12:前門。

    圖Par13:雕塑。
    歌劇院正門有露天餐廳,零度左右的天氣,沒有什么人。走進去是長長的一家店舖,售賣芭蕾舞衣、鞋子、紀念品。穿過店鋪,後面在整修,搭得亂七八糟的棚架。素聞巴黎歌劇院里面無比豪華、极尽奢侈,我倒想張一眼,又不記得要不要收費,穿過棚架在那賊頭賊腦。一個大個子法國男淫,十分和靄地招呼我們過去排队,叫我們將行李過一過安檢機器。踏足法國以來,第一次看見如此親切的笑容,真是睽違已久的笑容哎,一感動就傻乎乎地排在那里,快進去了,才發現前面售門票,9歐一次。怪不得態度這樣好!二話不說,退了出去。當我劉姥姥嘛。

    圖Par14:歌劇院門口的台階上,一群奇形怪狀的男女在跳舞。他們好像是某個舞蹈班的,報了名,繳了費,在街頭跳。天那么冷,他們跳得熱火朝天,我們駐足看了一會兒。
    如果不是天寒地凍、又睏又乏,在阳光爍爛的時刻,撞見這一幕,談談情,跳跳舞,我也許會說:這才是巴黎,鶯飛草長五月天。
    54 巴黎聖母院(Cathédrale Notre-Dame de Paris)
    反正買不到衣物,我臉露喜色,想可以去玩了,腳不由自主地,又往巴黎聖母院滑過去。某人見我屢勸不聽,有意見了:你到底找不找衣裳?
    店都關門了,哪里去找?總不能這樣蠻橫啊!
    某人不情不願地,又被我拖進了巴黎聖母院。

    圖Par15,大家一定會很奇怪,我的巴黎聖母院為什么要么沒有腳要么沒有頭,拍不全。這又要拜傻逼法國人所賜:他們在聖母院前的空地上搭了一個白色的高台,美其名曰為“紀念巴黎聖母院850周年”搞紀念活動。于是,造成這樣一個局面:在台上或台前、台下、台后,根本無法將聖母院拍全。紀念聖母院850周年,就是讓大家不得目睹聖母院的全貌。哈哈。
    雨果在《巴黎圣母院》中描写:
    一定很少有什么建筑比得上它的正面那样漂亮了,那里有三个连在一排的大门,有21个穿着旧的绣花袍子的帝王的神龛;……部分和谐,全体壮丽……虽堆积而并不混乱,……庄严伟大,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石头交响乐;整个人类的巨大工程,……整个时代巨大力量的产物,在每块石头上都可以看出艺术家的天才横溢、巧夺天工,以千百种姿态跳跃而出;总之,人类的创造力,像神的创造力一样强壮和丰富,仿佛具有两重性格:真实与永恒。
    文人多大話,誠如斯也。聖伯多祿歸來不看教堂,這個巴黎聖母院我也不打算多作介紹。反正它的象徵意義比它的建築特色更大,雖然無數人將這幢歌德式建築贊美不已。說起來很搞笑的,歌德式和歌德人完全沒有關係,並非指歌德人喜愛或造出來的式樣,而是羅馬人當初征服歌德人,並將歌德人當作不開化的、毫無文化的一種民族。巴黎聖母院建造時期,正力求攞脫羅馬式,另闢蹊徑。羅馬人一看,說這東東真沒文化,歌德人搞的吧?法國人說:歌德人就歌德人,于是,這類建築就被叫成歌德式了。歌德人真是躺著也中枪。

    圖Par16:吊燈與彩色玻璃。

    圖Par17:正在做彌撒,两旁游客鱼贯而入。

    圖Par18:1804年12月2日,拿破崙自己拿起皇冠戴到頭上,然後再為跪在地上的約瑟芬加冕為皇后。這畫攝於凡尔賽宮,之所以搬至這兒貼,因所畫的地點在這聖母院內。約瑟芬給畫年輕了,千萬寵愛在一身的此時榮耀,有沒有想過還是被抛棄?
    也就在這巴黎聖母院內,上個星期,有位反同性戀婚姻的“志士”,向頭部開枪自尽。世界在進步,觀念在改變,法國人為了反對同性戀,搞了一次又一次集會、游行。這群當年法國大革命的子孫,又勇敢地做表率作用,活回去中世紀了。

    圖Par19:5歐一柱許願蜡燭。

    圖Par20:這是后來天晴,拍的巴黎聖母院遠景。
    巴黎聖母院匆匆看了一圈就出來了。某人“嗯哩嗯哩”發牢骚,一點也不肯再參觀什么,說買不到衣物就回去休息吧。這時,我才醒悟他一宵未睡,強撐到現在,整個人都垮了,脾氣特別臭,弄得我也老大不高興。于是往回走,經過這條小街(圖Par21),满是食店。買了一份所有來巴黎留學或穷游的人都會品嚐的傳說中最便宜的土耳其烤肉,4.5歐,好大份,有肉有疏菜,卷在一張餅內,两個人吃也很飽。付錢時,他們卻要收6.5歐。指著門口牌子,不是4.5歐嗎?哦哦哦,那就4.5歐吧。如果不會英文,或羞於開口,那就被騙掉2歐了。

    回到房間,我們的Clothing Manager因為生氣,也罢工了。卻說開始這趟旅行的頭两天,在西班牙酒店里,每次回房,两個人的外套、圍巾、帽子、包、相機、證件、地圖扔得到處都是,每次要找東西,在所有衣堆里翻半天;每次要出門,不是找不到一只手套就是地圖不見了。两人一合計,長此以往,房間將不房間了,聘任了一位Clothing Manager,那就是朕。有了Clothing Manager,每回到房間,她就將所有的外套挂進衣柜,鞋子放整齊,包放一堆,圍巾帽子放一堆;每要出門,她都將大衣自衣柜里拿出,殷勤地递給客官。一路上過來那么多天,果然整齊有條,出門、找東西的效率高了不少。
    這天可好,Clothing Manager生氣了,罢工了,東西一扔,去睡了。
    某人只好自己一件一件整理好,再爬上床。
    這真是The longest da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