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03月 21st, 2013

  • 【萬里江山來醉眼】巴塞隆那 之 第一晚

    星期四, 03月 21st, 2013

    5 最漫長的等待
    在巴塞隆那機場等行李的時間,是這輩子等待的最漫長的時間。
    漢莎在法蘭克福機場將我大活人也扔下了,我不再相信他們,不相信他們會高效率、高精確地將我的行李自原航班上搬下來又轉到新航班上去。從溫暖的香港飛到還在冬季的歐洲,我所有的衣服,尤其保暖衣服都在箱子內,如果行李不知所踪,我會生生凍死在機場跟他們扯皮的路上。
    巴塞隆那機場找行李提取部也出了點狀況,別人家向前的符號是“↑”,而巴塞隆那的是“↓”,害得我一路上找往下一層的樓梯鉆,卻怎么也找不到。只好跑去問訊,問訊處的人也奇怪,指著符號:往前啊。我更奇怪:這是往前啊?!
    等行李的時候,電話再也無法打出,後來整個trip,這部電話和這張sim卡完全啞掉。說起來,在法蘭克福它如有神靈附體,好歹讓我打了两通電話及時通知變化,真是阿彌陀佛!
    出乎意料,我的箱子居然轉盤上轉出來了。跑到外面,順利地和某人重聚,相信他在門口也是最漫長的等待。雖然两人經常分開各忙工作,飛來飛去探對方也是常態,可飛萬里投奔對方卻是首次。這應該記一筆,以後評功勋也該多記我一點。(寫史記者就有這么一點特權嘛)
    某人說我狂打你電話,打了五十多個咋怎么也打不進?對於這個問題,我只能回答他:呵呵。虧得IT GG給我弄的好的通訊設備唄~
    他介紹有两種機場巴士:一種4歐,要轉地鉄;一種6歐,要走一段路。他建議搭6歐的。劫後重生,我就暈乎乎地跟了他走了。其實,還有一種方法:T1免費穿棱至T2,坐火車,大約1、2歐。不光便宜,最主要的是出站就是酒店門口。我連飛機也誤掉,還有什么面目責疑一個在此呆了幾天,又一直看路帶路,在家里拖拖地也會拎了拖把要求我喚他為“My Lord”的神一樣的男人呢?
    在Plaza de Catalunya下了車,拉著箱子,走啊走,走了很久很久,足足走了一站路!那個叫我走這么一段路的人再也不是神一樣的男人,而是神經一樣的男人。印象深刻的倒不是累和遠,而是冷。雖然立刻開箱穿上羽絨衫,套上手套,還是冷得要命。什么地中海溫暖氣候了,簡直放屁!
    路過一家便利店般的小店,一些當地人在買吃的。一盤盤冷盤放冰箱里,標著紅的綠的蓝的标簽卻沒有價格。看不懂。店員介紹:挑紅的加綠的多少錢,挑紅的綠的蓝的一共多少錢。一個餐合同大約7至9歐。相比法蘭克福機場15歐一碗通心粉,吾心稍微定下,不會餓死在這兒了。後來幾次貪便宜想去幫襯這家店,還是沒有去成。
    終于到位於Passeig de Gracia的Renaissance酒店里了。

    圖Bar1:酒店房間。

    圖Bar2:看得見風景的房間。

    圖Bar3:窗外就是最著名的聖家堂。沒想到在房間就可以遙對,後來天天坐在這窗前的椅子上吃早餐,看它。

    圖Bar4:俩小畜生也胜利會合。
    6 巴塞隆那的第一晚
    在房間稍事休息後,我們便迫不及待出去逛了。
    總算是正式度假了,想到接下來整整两個星期的長假,每天吃喝玩樂,怎不令人興奮莫名?心情是輕松的,身體是沉重的。上了一整天班、飛了20多小時、一路上沒好睡、身體适逢不适、轉機時又被洋鬼子一顿欺侮、狂奔追機還被抢走一千塊,如此的國恥家辱郁結在心,我是越走越累,步子也邁不開來了。
    酒店就在著名的、繁華的蘭布拉大道(La Rambla)边上,也許因為上述原因,我在极疲憊的情況下,加上天又阴冷,對蘭布拉大道的初次印象並不好。我說:沒什么好玩的嘛。某人有些訝異,我會這么評價。
    走到一條小巷子,里面有酒吧,當地人在happy hour,啤酒和著一種叫黑毛火腿生吃,還加上芝士。黑毛火腿不是黑毛猪做的火腿,而是就叫Jamon火腿,Jamon的“J”不發“J”音,而發“H”音,譯音成“黑毛”。
    店家將一只只火腿绑在架子上,用刀批成薄薄的一片,攤碟子上,放幾片芝士,要賣11個歐元。某人興致勃勃,在這兒呆了幾天,已吃慣吃熟,很想帶我一嚐。我算了一下價錢,2人的餐前小吃也吃掉3百來塊,太不合算了,犹豫不進。初來乍到,我完全沒從時差和兌換率差中倒過來,這樣拒絶嚴重挫伤了某人的小心靈,一失足成千古恨,造成後來整個旅行吃方面某人的矯枉過正。唉!
    逛見許多當地人排队進去吃的一家PIZZA店la poma,也放心大胆進去吃了。果然價廉物美,但還是點錯菜。某人已說這兒的意粉不像香港的,又多汁又多澆頭,這里的意粉干干的,就一大坨意粉。

    圖Bar5:我還是點了這么一盤意粉。這顿吃了26.6歐,很便宜。

  • 【萬里江山來醉眼】西、意、法 之序2

    星期四, 03月 21st, 2013

    3月1日
    3 報聲平安有多難
    經歷加拿大海關被扣,這次有備而去,準備充足資料,各程機票、酒店預訂單,工作證明、資產證明、社會關係、祖宗十八代考据……,誰知入境卻異常簡單,不需填任何入境表,沒看任何文件,關員只是問我行程,只要簡單答了一下什么時候去哪里,哪天回港,就祝我玩得愉快,蓋章通過。

    圖:法蘭克福機場是漢莎的大本營。
    一進法蘭克福,通訊兵第一時間要報捷報。
    大家有沒有听說過打出或接听一分鐘30元的報價?那就是香港國際漫游的價格。更不用說一不小心滑進网絡那漫游數據的天價。据說香港電訊奸商整天坐等粗心者跑到海外,無意中用了网絡,好發出巨額帳單,是為一筆不小的生意經。由於香港漫游貴,而國內漫游到歐洲,卻是2元一分鐘,所以我揣了一張國內卡。高高興興地換卡,叵耐iPhone 4s怎么戳它,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手機雖然用了將近一年,我卻是一次也沒親手換過它卡,多行偷懶必自斃,現在報應來了。
    按我天真的想法,換不了卡也沒關係,通訊科技這么發達,在機場隨便上個Wifi,發條短訊應該沒問題。嗨,在鬼佬地盤千萬不要這樣想,就是橫七竪八上不了wifi。問information,說要手機接受pin,才能給15分鐘免費wifi。我倒,就因為沒手機才要上wifi發信息。哥哥倒nice,說你可以用我的手機拿pin號。我抓了他的手機號和破手機在counter前一通亂搞,現代猪肉佬IT GG不在身边實在慘,真是飄零燕感懷身世涕淚交加,我還赶著去轉機呢!
    還是換咭,又去找information:求求你求求你,阿好替我打開iphone卡槽?
    這回是個姐姐,伊戳了半天,也是沒用。後來還是我小宇宙爆發,死命戳,終于將它戳開。姐姐笑:還是要用暴力啊。
    換了卡,我發了條信息:“一切順利。”
    出發前某人頗不放心:如果妳上了飛機,然后一直就不出現了,又沒有聯絡方式,如何是好?
    這下他可以放心了,我想,我又豈會人間蒸发就這么容易放過他呢?
    4 出師不利
    据說法蘭克福的機場很大,怕2小時的轉機比較緊迫,某人下載了法蘭克福機場的layout,讓我熟記於心。我也掏出紅藍鉛筆,在上面劃了各種進攻路線圖。但其實根本沒有必要,路标很給力,登機閘口非常好找,給電話問題担擱了一陣,還是很快到達登機牌上簽發的登機口。
    正有一架飛機在登機,牌子閃示下一班正是我要坐的航班。朕聰明能干一大堆,哪兒不會去呢?哼哼~正自得意,突然發現刚才的短信並沒發出去,又發了一次,仍發不出。只好撥電話,說已在登機口等機,自己是如何英明神武、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小菜一碟Blablablabla地將自己大大夸了一通。某人大為附和,不免嘉勉了一番。
    收了線,不敢跑開,就在對面餐廳張望了一下價格:一碗普通湯通心粉,在香港15元,這里也是,但是歐元,150元一碗通心粉。又像初到加拿大一樣,什么都往回算,發現真心貴,感嘆不已。

    圖:HOT FOOD COLD BEER,多么言簡意駭,切中要點,直擊人心的廣告詞。
    到預計登機時間仍無動靜,去問柜台,一個小胡子不耐煩地揮揮手說等。這里,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應該意識到國外不像國內,延遲是比較不尋常的。而我仍用國內等機的思維,延遲幾小時都很正常嘛,何況十來分鐘?再等會兒唄。僵化思維害死人吶。
    沒多久就宣布登機了,樂顛顛地排队,一看:閘口閃現的航班卻不是我的那班!
    畫面閃到某人那里,卻說某人接了我的電話,梳洗整理,打算出門去機場接我了。突然又接到我電話,氣急敗坏,氣喘吁吁:飛機飛走了!他們要收1千元再給上下一班飛機。
    付付付。某人一疊聲地。
    當我終于擠在一堆學生妹中坐在簡陋的機舱內時,我怀念miss了那班航班的窗口位。
    事後反省,除了我思維僵化,大意失航班之外,漢莎和法蘭克福機場難辭其咎:
    1). 香港地勤給我登機牌時,壓根沒提醒我即便上面印好了登機口也有可能會改,到了法蘭克福要自己查實點。
    2). 法萊克福機場改閘口不會像香港或國內那樣廣播通告。
    3). 閘口本來還顯示的航班,就在十分鐘的時間內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他們給偷偷地改了閘口卻沒有通知你,你要自己時時刻刻去看大屏幕。
    (第2和3點結合起來看是非常荒誕的:你摸到那個閘口時還顯示是這個航班,可十分鐘內他們換了閘口,卻又不廣播通知你。就算你僥倖發現換了閘口,那新閘口在哪兒呢?你要跑去大屏幕處看。我跟他們吵時也責問:難道要我在閘口和大屏幕間跑來回跑?他們答不出,瞪了我一個白鴿眼。這是啥態度?)
    4). 至關重要漢莎法蘭克福地勤失職,小胡子傲慢無禮,完全not willing to提供協助,非但不提供正確的咨詢資料,還誤導人。歐洲人都這副鳥樣,後來到巴黎一看,小巫見大巫,德國人算是歐洲人中最牛逼最值得摆面孔的了,巴黎人那副屎樣卻臭牛逼起來啊,容後再談。
    我一直在想:我飛過那么多機場,也算粗通英文,還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一個初出國門者,完全不懂英文,不會問和查看航班情況,漢莎航空和法蘭克福機場是不是就打算不服務人家了?任由人家像電影“The Terminal”里的湯漢斯一樣,常年流蕩在機場內?
    Nana說這當作是攢人品。
    我狠狠地攢了這一瓢,卻是,后面,霉運陸續有來啊,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