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佐酒】殷本紀第三(4)．二殷王

星期六, 04月 7th, 2007

1
 
有二位殷王，要提一提：一是王亥，另一位是帝武乙。
有趣的人物，本酒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2 
 
殷王亥的英雄革命事迹(真革了命的)，《史记》不见細载。只寫了一句：“冥卒，子振立。振卒，子微立。”幸好我在《楚辭》里瞥见一点痕跡：王亥（即上述的“振”，又作核、胲、垓，居然還作“冰”），當時應該還沒當上皇帝，但多少是個氏族的首領吧？作為首領，卻帶了大群牛羊，跑到有易國放牧去了。牛羊吃草，他沒啥可干，就干有易國國君綿臣的老婆。“賓於有易，而淫焉”，看来，有易国的国王開始还招待過他，为自己戴綠帽提供方便。結果，和澆的遭遇如出一轍，王亥在床上被綿臣伏擊而死。那時候的人怎么都喜歡乘人家在床上嘿咻嘿咻的時候謀害人家呢？也太不人道了，估計《本能》（Basic
Instinct）看多了。
 
王亥的牛羊自然被有易國占為己有。四年后，王子复仇來了，亥的兒子（一說孫，中間尚有王恒一世）甲微向河伯借了軍队攻打有易國，杀了綿臣，報了父仇，然后將牛羊領回去了。
注意到沒有？他們對牛羊的關注，下落至始至終都交待得很清楚，性命交關的重要事啊！
 
 
3
 
帝武乙，雖然遠沒有他那個曾孫紂王來得有名，但也作风粗獷、特立獨行，令人側目。眾所周知，殷人特別敬鬼神，這位武乙制造了許多木偶，說是天神，和這些“天神”對弈。放諸今日，這位武乙皇帝也不過是想和智能電腦玩玩下棋而已。如果大家開明點，鼓勵一下他在這方面的創意勁頭，可能現在世界上就沒有什么图灵奖，而只有武乙奖了。可在當時，這樣的行徑，非常胡搞了，太史公稱為“無道”，無道昏君的無道。
 
木偶當然不夠智能，輸了，武乙就想法子污辱它們。“為革囊，盛血，仰而射之，命曰‘射天’”。我看到的注解、白話版本都含羞答答，死也不肯描述得清楚一點。如果光光抽打那些“天神”，顯然不符合武乙對暴力血腥效果逼真的游戲精神的要求，他為“天神”們掛上裝滿血的皮革囊，再高高吊起，仰射。大家可以想像嗎？那種射中“天神”，鮮血激标而出的壮观場面？
 
這位充滿創意、彪悍地“射天”的武乙皇帝終於落入“天收”的宿命：去黃河、渭水一帶打猎時，被雷劈死了。
相信那時代的敬畏鬼神的人們都很滿意這個結局，都舒了一口氣，他們的信仰才不致於招受動搖。
 
 
4
 
《世本》記載“相土作乘馬”，“胲（即王亥）作服牛”。
 相土發明马车，王亥發明牛车。

牛魔王、小馬王，率孩兒們向這二位討說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