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自殺了沒有？－－《挪威的森林》

星期日, 11月 12th, 2006

《挪威的森林》，据說是小資寶典，不少我所器重的朋友都向我作了推介。讀罢，歸納出“孤獨、死亡、失踪、失常、愛情、性…….”等各種熱門标簽。村上春树用安靜從容的筆觸描寫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精神状態和一個不知所謂的生活態度。概括來評：是一本描寫一群精神失常者的書，居然得到一群精神非失常者的追捧、盛贊。這事本身就有點令我迷茫。大概，這，也就是此書所謂的“魅力”所在？所謂的“美妙”所在吧？
這書，可改名為《今天，你自殺了沒有？》，自殺者多如牛毛：直子的叔叔自杀身亡；直子五岁時發現十六岁的姐姐在房間里自縊；十七岁時，戀人木月和好友渡边打完一場桌球，回去在車庫里自杀；二十岁，直子自縊在森林里。渡边的朋友木澤的未婚妻初美和別人結婚后二年，割脉自杀。五個，同志們吶，哪有這么“幸運”哇？身边居然有五個人自殺，我建議丫去買彩券，準保中。
除用死亡來永遠“失踪”，書里人物經常玩失踪：直子突然失踪；渡边會失踪；綠子失踪；連室友敢死队也失踪……非常潇洒，我們在紅塵中打滾的凡夫俗子都知道，就算旅遊一次，也準備工作多多，就算露宿街頭，車費、餐費，總要的吧？小說里的人物年紀輕輕，既無固定收入，又無丰厚積蓄，屁股拍拍，說走就走，去流浪了。廣大的腦子進水的中國青少年看見了，一個不如意，也跟樣學樣，身無分文，嗨，流浪去囉。得，若能保個全尸，也算菩薩保祐了。
性，在這本小說里，你會發現身體是最不必守護的，──雖然渡边愛的，其實，也不就是直子那一副美好的胴體，──請君隨便亂睡，高興睡誰就誰，高興怎么睡就怎么睡，因為精神上實在太痛苦了唄。睡前睡后要坦誠，都要表示雖然我亂睡了，但不等於我不愛你；或者我是因為要排遣孤獨、痛苦，才去亂睡地；或者睡的雙方都高興，人是應該互相取悅的嘛，對不？我高興，她高興，你看見我高興，也應該高興，對不？渡边和玲子睡，可能就屬於這原因了。好一個高尚的大被同蓋、世界大同的共產主義理念。渡边身边出現的女性，唯一沒睡上的，是初美，難得啊！
書里人物，個性孤癖、行為怪異，臉色苍白，整夜失眠，咖啡啤酒，沒有任何外加的壓力（生活壓力），什么工作都不必干，卻會痛苦不堪，据說是太講究心靈感受了，故被自己內在精神弄得要死要活地。這樣的書，和安妮寶貝的一個調調，居然信奉者眾，很风靡。除青春期迷茫外，多少反應了一種普遍的社會現象，一種病態的生活方式：大部分人生活得並不幸福、不如意，受各種各樣束縛，卻又不懂反抗、不爭取改變，一輩子窝窝囊囊，活在壓抑中，唯自這種小說里尋找精神慰藉：──小說人物的古怪、孤獨，共鳴，“有我影子”；小說人物的超然、飄逸，向往，“我也想這樣”；小說人物的死亡、失踪，解脫，“我也可以這樣就好了”；小說里性愛的隨意，“現在都這樣的嘛，你們都不懂我的痛苦”；看，多好的精神鴉片？足夠意淫。
知道我這么說特別不識趣、沒情調。神經兮兮的小資情調，還是免了，至少，在我這里就免了吧。每一個人都是孤獨的，沒必要故作姿態；我們都不完美，但總會找到一個同類，擁有靈肉一致的愛，一份堅固到足以携手走過平淡一生的愛情；我相信，塵世中有幸福的生活，只要你直視內心、努力追求。
還是伍伯的《挪威的森林》青出於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