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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世界杯結束了,去圖書館將早先還掉的《封神演義》再捧回家,打算繼續沿著封神的情節。經過翻譯書籍的書架,看見杜拉斯的《情人》。想起网上紛紛冒出的國產杜拉斯們,心血來潮,借一本觀摩觀摩,以便理解网上那群國產杜拉斯們的獨立特行(注意:是杜拉斯,不是杜蕾斯。跟人侃此話題時,要千萬小心!小心!小心!)。
站在書架前,抓起不同版本的《情人》,仔細核對。翻到同一頁,對照相同的句子,挑出譯得算順眼的一本,敦煌文藝出版社1999年版的。翻翻,發現一個奇怪現象:對面印著“林瑞新譯”,扉頁印“紀應天譯”。可見抄試卷,有時是會連人家的學號、姓名也抄下的。這還不算奇怪,13頁,突兀著“唯獨埃萊娜 & middot;拉戈奈尔能……”;然后,每逢外國人名中間的那個“‧”,此書無一例外奉上“& middot;”。老大,現在我就是上個日記、列印一份文件多少也會核查一下吧?您這就付印了?成書了?賣錢了?
可其它遭淘汰的,翻譯得更差。去服務台查詢有沒有《情人》。圖書館助理見我明明已手持一本,卻再查詢有沒有此書,頗困惑,還是按要求提供協助。香港縱有千般不是,中央圖書館及其所提供的服務,確實熨貼!
我告訴他,去掉台灣和香港出版的,這二個地方的人所翻譯的文本是不能看的。發現有一本上海譯文出版社王道乾翻譯的,存在仓庫里,要第二天去取。我說好,先借了那本敦煌文藝出版社回去。
“人行道上,嘈杂的人群熙熙攘攘,絡繹不絕,有的慢條斯理,有的匆匆忙忙。我們只好從人群中擠出一條路。這人流像是一群無主的、惹人討厭的狗,又如一班漫無目的的叫化子東窜西溜。這就是中國的人群。這種人群就是在今天繁榮的景象中也仍然可以看到。……”
當晚,讀到此,不禁失笑,我可以斷定原著不是這樣寫的。也算好胃口,如此翻譯,還可以看幾十頁。
就此擱下。
二
很久沒讀翻譯小說了,不讀的原因說出來很可笑:對目前翻譯小說的水平不放心。讀翻譯作品,就是汲取二手思想,很不保險,譯者根据原著意思重寫,高興寫什么給我們看就寫什么給我們看,很取決於譯者的水平和心情。有時,看著感覺很差勁的作品,可能全托赖譯者業務水平忒高,真正冤枉了作者的。
王小波說最好的文体都是翻译家创造出来的。我們老一輩的翻譯家,無一不功力深厚。才學,可是比原作者還好。可老翻譯家漸漸凋零,新翻譯家雨后春笋,長勢喜人,就是保量不保質。從前拎起翻譯小說,起碼是看得懂的,現在經常看得一頭霧水,而書上又明明印的是中文字!曾幾何時,我們新晉的翻譯家已進化為一種“翻譯軟件”?在這種情況下,若誰還奢望譯文優美,我會建議他不如去學那種語言吧,學會了好直接看原著,那目标應該比較容易實現。
除了譯者問題,出版社也是一個問題。當然,出版上的問題具普遍性,不光光指翻譯書籍。全國各地大大小小出版社良莠不齊,為賺錢,將許多名著版了又版。封面設計得六星級超豪華,配上名畫,裝上硬皮,那架勢,好像足能收藏個千秋萬代;掀開,里面紙質稀薄,見光即化,──別說千秋萬代,捱到翻過一遍不破爛的,已阿弥陀佛。字體小到要找祝枝山借工具,顏色深深淺淺,專和讀者的眼睛玩捉迷藏。現在的出版社,可能都請不起校對,也可能請的校對的水平實在開有限公司的。總之,殘留著許多錯別字,老對著我擠眉弄眼。這樣質量不高的書本,有樣東西一定是高的:──價格。
三
第二天,借回預訂的那本《情人》。
“人行道上,人群杂沓,十分擁擠,人流或急或緩向四面八方涌去,有幾股人流推擠出幾條通道,就像無家可歸的野狗那樣肮脏可厭,像乞丐那樣盲目又無理性,這里是一群中國人,在當今那繁榮興旺的景象中我又看到了他們,……”
王道乾先生如是譯。
08:16
07月 20th, 2006
等的颈子都伸长了,你终于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