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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江山來醉眼】羅馬 之 西班牙廣場
星期五, 04月 26th, 2013
34 西班牙廣場(Piazza di Spagna)
如果沒有奧黛麗.赦本的《羅馬假日》(Roman Holiday),西班牙廣場的西班牙階梯上還會這樣人頭涌涌嗎?這還不算過份,過两天,到周六再來,人多到別說上台階坐,下面破船噴泉那兒已擠也擠不進去。
圖Rom46 & 47:每一個人都坐在台階上,不知道為啥,難道女的這么坐一坐,就沾上了奧黛麗.赦本的仙氣,變得像她一樣清麗?男的這么坐一坐,就沾上了格里高利.派克的運氣,會遇到這么一位美麗的公主?可是可是,再怎么坐,現實就是:女的仍然猪頭一樣,男的仍然陪著猪頭女友想著美麗公主。
西班牙廣場是文化氣息濃厚的地方。萧邦、白辽士、比才、李斯特、济慈、拜伦、雪莱、易卜生等,曾在此留下了足跡。上圖Rom46西班牙階梯右道那幢黃白色的房子,就是濟慈為療養他嚴重的肺結核小住並於1821年在此去逝的寓所。濟慈去世前的三年,濟茲的兄弟也死於肺結核,濟茲曾照料在側。沒有抗生素的年代,多少人夭折?如果沒有抗生素,我也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圖Rom48:這是一個文化的廣場、裝逼的廣場,從西班牙階梯俯瞰對面的大樓,一位衣冠楚楚的紳士,在陽台上捧著書踱方步。樓下人山人海,他在樓上對著大家看書,能看得進去嗎?這個不是攞Pose是什么?他這么攞Pose,像姜太公拿魚鈎拉直放在水里裝模作樣釣魚卻一直沒有人經過,有多么痛苦呢?所以我拍下來,公諸於世,以免他痛苦。距離太遠,拍不清晰,將就。
去羅馬之前,特地重溫了《羅馬假日》,我一定要穿上白襯衫喇叭裙,換上羅馬平底皮涼鞋,咬個ice-cream,在這西班牙階梯上閑逛。尔後,尔後格里高利.派克就走過來,^o^
然而,真實的情況是:我到羅馬那天大風大雨,好不容易天略微放晴,仍需要披著風衣,穿著旅遊鞋,浪漫的羅馬假日只有一個“冷”字,冷得實在吃不進ice-cream。跑到西班牙階梯,人满為患。走上幾階,坐進去拍照,人們在我頭頂上跑來跑去,你們看見大家在奧黛麗.赦本的頭頂上跑來跑去的嗎?我扭頭對他們說:You have my permission to withdraw. 他們睬也不睬我,5555
Gregory Peck自然沒有來,只有一個跟屁虫。跟屁虫回來舉著這張照片跟我說:我們應該也這樣拍一張。
我瞪他一個白眼:女主角倒很像,男主角像嗎?圖Rom49:羅馬假日劇照
Rom50:這角度倒是拍了一張。
西班牙廣場出來,暮色已降,周圍的小巷特別有味道,信步亂逛。Rom51:喜歡逛這樣的小巷。
Rom52:羅馬的旅遊紀念品商店比巴塞隆那有趣。此牌甚有警世作用,建議每個意粉餐廳都要挂一張。
暴走了一天,吃飯的事提上議程。自從西班牙被某人嚴禁去餐廳好好進餐後,我這個除了提嚴正的抗議什么也不會做的外交部已提出了無數次嚴正抗議。某人也算略有所動,決定帶我去一家窮游錦囊上推介的好評如潮的餐廳。Rom53:整條街都是這樣的小餐館,我咽著口水,堅定地往心目中的理想餐廳奔去。找啊找,走啊走,一路往北,就快走到所住的地方,還沒有,往西,找啊找,走啊走,人跡罕至,再找下去就要過台伯河,去天使堡了。俩合計一下覺得不對頭了,就算找到,那餐廳在一家商場里的樓上。除了香港人多地貴,像老鼠一樣去商場樓上進餐習以為常,來歐洲干嗎還要這樣苦逼?掉頭回去這條食街,找了一家路边餐館(Rom54)。
Rom55:意大利的色拉,不加色拉醬,拿上來一瓶色拉油、一瓶醋、一枝Cheese粉(左角黃色那枝)。Cheese好香的嘛,Cheese粉也不便宜的哦,我抓起拚命晒,拚命晒。拌好試試,好像沒什么Cheese味,再拚命晒,拚命晒。還是沒Cheese味,只好算了。越吃越咸,吃到后來實在受不了,才醒悟,這黃色的別不是Cheese粉而是鹽?一看,悲劇了,果真是。這種瘀事,我基本上不肯說出來的。
羅馬人特別愛神侃,幾個男人、一瓶啤酒,坐在街边就聊個沒完沒了。這些嘰哩呱啦聲陪了我們一個晚餐。
晚餐後想起那要爬六樓樓梯的酒店,起意找地方搬,在酒店附近小巷逛見一些小酒店,雖小卻很Decent,要么客满要么很貴,也就算了。圖Rom56:多么簡洁的廣告,要么進去Beer,要么滾蛋。
以後開餐館的,門口可以挂牌子:
Food–>
<—No Food
開一樓一凤的,門口可以挂牌子:
Fuck–>
<—No Fuck
以後開餐館的,門口可以挂牌子:
Food–>
<—No Food
開一樓一凤的,門口可以挂牌子:
Fuck–>
<—No Fuck -
【萬里江山來醉眼】羅馬 之 許願池
星期五, 04月 26th, 2013
33 許願池(Trevi Fountain)
圖Rom41:去許願池途中全是這種小巷,一家百年老餐館。
圖Rom42:小巷里書店橱窗陳列的古羅馬圖,找不到斗獸場?
再往前面走,是的,繼續走,在羅馬只要雙腳暴走,就到許願池(Trevi Fountain)。許願池躲在幾條小巷中間,我們錯過了,看見一條全部售旅遊品的街道,知道它一定在附近,再兜回去找。圖Rom43:巴洛克風格的噴泉,中間是海神,水里面海神的信使牵著水馬動態十足。
話說古羅馬時期,有位水管工被一位住在許願池附近的少女迷得五迷三道,為令她方便取水,特將水管鋪設至這兒,這里是輸水的終點。他鋪的水管道叫“處女水道”(Acqua Vergine),這是反諷嗎?
許願池的水呈淡藍色,十分清澈。古羅馬人就用這些水飲用、開浴場。與水相關,塑以海神,但這噴泉何以又成為許願池?尤其是許和愛情相關願呢?
我做的最好攻略就是從香港帶來了硬幣,不然歐幣這么貴,怎么舍得扔呢?背向許願池,扔三杖硬幣進去,願望都是一律的:
第一個願望:我會再回到羅馬;
第二個願望:我會墜入愛河;
第三個願望:我的愛情美满。
据說一定要許了第一個願望,后面两個願望才會靈驗。非要人再回到羅馬,一定是羅馬旅遊局造的謠。圖Rom44
許願池里硬幣無數,有人晚上偷偷來撈。被擒後卻無法治罪,因為許願池的硬幣是別人扔下去的,並不屬於誰。偷幣者無罪釋放。听得我,恨不得晚上也背了麻袋來撈錢。又怕電影《許願池豔遇》(When in Rome)里那情形,撈了別人許願的硬幣回去,扔硬幣的屌絲男紛紛找上門來,用各種古怪招數追求我,什么在大廈上畫我的巨型裸體肖像…….那也很吃不消的。
許願池一年四季從早到晚擁满游客。幸運的是,我們去的時候還不算十分擁擠,還能在池边舒舒服服扔硬幣許願,還能拍到沒有群眾角色的單獨鏡頭。
正對許願池的是一條弧形的長石椅,許多人坐在那兒,看別人許願、拍照。圖Rom45:在許願池边上有位紅衣小Loli,手捧ice-cream,歪著頭幸福地舔啊舔。突然,ice-cream球“啪”地一聲摔地上去了,小Loli漲紅了臉,嚎啕大哭。等我架起相機,已被人遮住,只好偷拍了另一位綠衣小Loli甜蜜的笑容。我是不是有點猥瑣怪蜀黍的愛好?
一些深色皮膚的男人不停地找情侶兜攝影的生意,托賴科技進步,手機都能拍照,傳統的替人在景點拍照的生意怎么可能再生存呢?眼看著這些男人怎么招徠都做不成生意。有的假裝很友好地替別人合照,然后再落足嘴舌推銷自己的攝影。說了半天,仍是No, thanks. 周圍的情侶都被推銷了,他們轉來轉去,轉到我們跟前,轉頭離去。
某人奇怪:這是不是一種歧視?是什么令他們覺得我們一定不會幫襯?
我說我們掛著D90,誰來自討沒趣?
34 世界之大,會拍照的人如此之少
“尼康用戶最終都會改入佳能,佳能用戶會改入尼康。賓得用戶會一直拍下去不見提高。索尼用戶更多用手機拍攝。沒人知道奧林帕斯用戶在拍什么。富士用戶永遠在折騰色彩。理光用戶在偷拍。iPhone用戶只拍頭像和吃的。萊卡用戶一直在找更合适的相機包。哈蘇用戶已經很久不買新衣服了。”
微博上的段子,真是強。
大家都知道我是完全為了這次旅行才特意入手Nikon D90,作為菜鳥,一路上拍的照片效果當然不是很理想,但是我又死活不肯用Auto,光圈或者速度优先都有損我的形象,非得用M檔,全手動操作。這一路上拍的照片,怎么別扭就怎么扭,有時調來調去實在受不了了,只好用自動檔拍一張作參照,自動檔拍出的效果仍欠佳,用iPhone拍,iPhone拍的就對路。啊,怎么會這樣?
但是不管這一路上怎么跟D90斗法,金燦燦的Nikon還是閃著許多人的眼,不停有人請求替他們拍照。而且,都向某人要求。殊不知某人只是負責两個“背”:背相機及背數據,相機比較重,不拍時全由他背著;拍攝數據他是熟啊,一到什么光線就立馬告訴我用什么速度快門,至於真正動手拍的能力……。所以我經常抿著嘴站在一边,等他給別人拍,暗暗同情人家,不知他給人家照成啥樣子了。嘿嘿,誰叫你們有眼不識泰山呢?
旅途中的合影確實成問題,你會發現世界之大,會拍照的人如此之少。每一次請別人拍,總是拍得不是歪了就是蒙了,要不就景點的頭給切掉了,要不自己半空吊著,要不千不按萬不按刚好有人走過時按快門……當我拉長著臉翻看別人拍的亂七八糟東東時,某人總批評我不應該拿自己的标準去套別人,可是拍一張合影,不是很簡單的事嗎?為什么我替別人拍照總是拍得好好的?
游台北時,干脆扛了三角架去自拍,倒是拍得稱心如意。歐洲也扛了三角架,可這三角架太蹩腳,風吹便倒,歐洲風又那么大,以致整個行程它都在箱子里躺。還是要找人拍,普通傻瓜機都拍不好,好多人就壓根不會用單反。用了D90,請人拍更是難上加難,將心比心,我們也只好挑掛大相機的人請求,其實,挂大相機會拍出好照來的概率也不到一半。在斗獸場有位專業攝影師,光頭,大高個,扛了一部巨大的大炮的Nikon,左拍右拍。我們唯唯諾諾、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屁股後面,崇拜的感情如滔滔江水,他拍的每一個點我都去張望一下,是否視角特別好。
終于瞅準機會,他不拍了,赶緊遞上相機,誠惶誠恐地請他拍。大攝影師倒和氣,一口答應。接過相機時,頓了頓說好輕啊。我們看了看他的大炮,低下了慚愧的大頭。他說他以前也用過這只,一边動手調我的參數,我們心中暗喜,終于可以有幾張像樣的照片啦。
“咔嚓咔嚓”,“咦?”,調啊調;
“咔嚓咔嚓”,“咦?”,調啊調;
“咔嚓咔嚓”,“咦?”,調啊調;
……
拍了無數張,調了無數次,假笑得我臉都僵了,最後他將相機遞回:我不是很满意,你們看看。
千謝萬謝,尔后一看,──
沒有一張行的!
大攝影師留下獨門秘技:你們PS吧。
絶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