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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江山來醉眼】巴黎 之 盧浮宮1
星期一, 06月 17th, 2013
3月13日
61 盧浮宮
今天算是起得大早,7點起床,8點出門,8點半到盧浮宮。出地鉄的時候,在幾個出口處東張西望,一位赶上班的衣冠楚楚的男士走過,又特意掉頭回過來,問:去盧浮宮?這個出口。
出口外的天空,晨曦照進來,照在這位男士身上,自黑暗處望過去,他像是天使一樣,上帝派來給我們指路的。我們非常高興,覺得他是一個吉兆,預示天終于晴了,連日的霉運過去了。圖Par64:盧浮宮前的雕像。
巴黎的公眾服務:機場、酒店、鉄路、景點,服務像屎一樣,工作人員完全沒有服務意識,態度倔傲,僵化、迟純而不負責任,還有各種腦子進水的規章專門刁難游客,怎么不方便就怎樣予人不便,致使我一路走一路罵。但也遇到可愛的法國人,他們只是路人甲,根本沒義務提供幫助,倒伸出熱情的手來。
每一次得到路人的幫助,我都銘感於心。這次出游,令我深深感受到平日應該尽量提供幫助予問路者,你的一次指路,一個微笑,一個小小的善意的幫助,對別人其實很重要。可能會幫助別人不錯失一趟車,可能令別人對這個國家、這個城市產生好感;可能這趟旅行是他們一生中最珍貴的記憶,尽量不要因為自己心情不好或太過匆忙而糟蹋了別人的美好旅行。圖Par65:終于見到這個玻璃金字塔了。貝聿銘是我們蘇州人,也在香港讀過書。老鄉見老鄉,两眼泪汪汪。他替蘇州設計的蘇州博物館,有點日式风味,白墻灰瓦用三角形切割;他替香港設計的中銀大廈總部,高耸的玻璃大廈用三角形切割;現在跑到盧浮宮,看見他的作品,玻璃金字塔,仍然是三角形的。
到盧浮宮大門的時候,前面已有數十人在排队了。雪後的早晨,還是很清涼。哈著熱氣跺著腳,在雪地上排。后面的队伍越來越長,排队的樂趣不在前面的队伍越來越短,而在后面的队伍越來越長,是故,這是一次饒有樂趣的排队。排排队,拍拍照,很快就到九點。進大門時,很麻煩,要脫大衣檢查,這天有多么冷,知不知道?圖Par66:玻璃金字塔里面望出來。通透的玻璃、简练的線條,襯托外面的古老建築。
售票處在玻璃金字塔的里面,東南西北地有幾個柜台售票,不巧,遇到一個黑人,黑成猩猩一樣,可能樹上刚刚下來,手腳特別慢,慢條斯理,前面4、5個人,足足買了半小時以上。真是跪了~~,等我們好不容易買好票,里面已進去了許許多多人,根本白費了一早來排队的心血。
我們一路狂奔,奔上二樓,往前直沖,沖到展廳中央部置,往右手繞進去一個廳,看“蒙娜麗莎”。奔得氣喘噓噓,可以想像盧浮宮有多大,已經不少人圍在那兒,還算好,可以占据中間的位置,拍個照,前面沒有遮擋地看了幾分鐘。後來無數次兜回那里,遠遠只看見畫前人山人海。圖Par67 & 68:比想像中大,以為只是A3紙那么大,其實不然,有2個A3那么大。紙上印刷看得多了,都知道蒙娜麗莎是個胖乎乎的婦人,真蹟上的她居然一點也不胖,印刷品給人的錯覺。据說無論在哪個角落看,她都對你望過來微笑。有沒有這樣的邪呀?都是看《達芬奇的秘碼》給搞的。看了凡尔賽宮那些個裝飾、畫作,再看看這幅,真如一股清新之風吹過。溫潤、淡雅,後面的山水,有我們中國文人畫的氣質。
1911年8月22日,一位畫家跑到盧浮宮掛著“蒙娜麗莎”畫作的墻前,惊訝地發現墻上只剩下4個掛鈎。他跑去告訴保衛,保衛满不在乎,說可能拿去拍照了。幾個小時後,他再去找保衛,這時候,才發現“蒙娜麗莎”並沒拿去拍照,而是失竊了。後面的故事很曲折,我並沒有打算講故事,提一提如何發現“蒙娜麗莎”被竊,可見法國人的工作態度(一如本小節前面,我總結的)。
看完蒙娜麗莎,再定定心心地逛其它。盧浮宮有一大奇葩之處,所有的作品介紹全為法語。嗯,他們不屑英語,為維護他們法國人和法語的高貴血統,我鄭重建議,不會法語的一律不許進館。操外國杂語者進去了,看一眼他們的藝術珍品(雖然有不少是抢來的),都是對他們法國人和法語极大的亵渎。圖Par69:沒有英語介紹,幸得朕藝術修養底子深厚,難不倒我,嘿嘿,好多畫愣是自己認出來啊認出來。也是文藝复興時期畫家提香(Titian)的 A woman at her toilet。盥洗室里的女人,為什么是男人在伺候她?
圖Par70:安格尔的大宮女。大波波和左腳角度是不對的,按他這畫法,波波一定是假的,人工植入才會這角度出這種形狀。
圖Par71:安格尔的俄狄浦斯与斯芬克斯。俄狄浦斯是希腊神話中杀父娶母的悲劇人物。斯芬克斯的謎,小時候听說這謎時覺得好恐怖:什么動物早上四只腳,中午两只腳,晚上三只腳。畫上的斯芬克斯,長著美女的臉,大波波,獅子的爪,背上還有翅膀。畫挂得高,仰拍,拍得不是很清楚。
圖Par72:文藝復興時的波提切利(Botticelli)的男人像,畫得可像他自己。波提切利就是畫那著名的維納斯的誔生的畫家,這么有才之人,晚年卻穷困潦倒。
圖Par73:這是少年Pi漂游記,只是眾多的少年Pi。
圖Par74,早期的畫非常天真烂漫,聖人的頭上真帶一個像電燈泡一樣的光圈。我們敦煌壁畫里的菩薩也是這樣的。
說真的,畫沒有什么看頭。那幾幅著名的,自小看到大的,實物也就那樣了,絶對不像莫奈的“睡蓮”,真蹟與印刷品天壤之別,真蹟上面有流光閃動。而盧浮宮是怎樣的呢?從上到下,挂满畫,畫的內容极大部份是宗教題材,很少裸男裸女,總是聖母、穌耶、十字架,悲戚戚的,黑沉沉的。並不是說他們畫得不好,满屋子都是這樣嚴肅的畫,非常沉悶、壓抑。怪不得毕加索和朋友跑到盧浮宮看了看,說這種畫該放把火燒掉它們。
一些原本並不以為會好看的畫,倒出乎意料,很壮觀。雅克.路易.大衛(Jacques-Louis David)的畫總是占一大幅墻,氣勢如虹。圖Par75 :“荷拉斯兄弟之誓”(Le Serment des Horaces),三兄弟向父親起誓,要為羅馬血戰。而他們的敵國,Alba,也即是他們姐妹們的丈夫的國家。自己的兄弟跟自己的丈夫開戰,並發誓要消滅自己的丈夫,右下角的女人們縮成一團。被愛國主義薰成腦殘,古今中外同。一個日本青年說:要國民為它牺牲的國家,亡了它好了。畫里不光光牺牲,還要將自己的親人杀掉。
這幅畫的布局具個性,握劍的手為整幅畫的中心點,一個老腦殘和三個小腦殘的斗志激昂與幾個女人垂頭喪氣成鮮明對比。以前看印刷品,沒想到3米x4米的巨幅畫,氣勢這樣好。圖Par76 & 77 :拿坡倫加冕的巨幅畫,大衛畫了两張,一張在凡尔賽宮,另一張在這兒。全畫己貼在之前巴黎聖母院blog文里。這里看两張細節,約瑟芬頭上的后冠閃閃發光,拿坡倫的鞋子像袜子嘛。
圖Par78:大衛的畫布局,充满著戲劇性的夸張的對立。
圖Par79:終算找到一張色情的啦。看看這男人,手摸著哪里?慶祝胜利是這樣慶祝的嗎?哼。
圖Par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