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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丹青:《多余的素材》
星期一, 08月 30th, 2010
陳丹青的第一本書,比《荒廢集》好看多了。
賣弄的一些長句太賣弄,一口氣根本就讀不過來,缺乏節奏和章法,完全沒有必要。譬如“歸國的確認”里聊自行車,讀得人氣血逆转,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以為這 是天下第一長句,原來在“參考與消息”里有更長的一句。我努力跟著他的節奏看了好幾行然後就腦子里一陣發晕。文章寫得有毒氣彈的功效,不好。
(下列小标題乃書中文章題目)飯米穗
“空口吃它两大碗,才是對米飯的敬意和親眤。”
現在人對吃飯的觀念都錯了。請吃飯,請吃飯,叫了一大桌子菜,吃酒。最後來點炒面點心水果甜品,和飯渾身不搭界。這樣的吃法,不貼胃。我是這么一種飯桶,無論菜餚多丰富,總要叫一碗白飯。只是飯店里的飯鮮有好吃的,要么冷,要么硬。
既便自己家里燒飯,香港人也很戇大,好用不用用泰國的香米。長長的,那種,有點像我們江南人說的籼米。這種籼米,在條件不好時,蘇州人事出無奈才混和大白 米來吃。香港好像沒有江南的大白米賣,後來我發現澳州的“雙羊”牌,圓圓的,像大白米。再後來,發現日本的“櫻城”牌,又圓又白,燒出來又糯又粘,人家做 壽司的。
去朋友家吃飯,她很興奮地問我:知不知道我發現一只很好吃的米來煲粥?
我探頭一看,櫻城牌,都不忍心打擊她:我都吃了N年了。
階級與钢琴
在樓道中駐足偷听钢琴,比在音樂廳里正襟危坐地听演奏,還要有味道。
在上海住的時候,有一回,心血來潮,兜另一條小巷回家。就是那種平常的老公房,墙腳跟一戶人家,傳出了一陣钢琴聲。從開著的窗戶望進去,只望見一個背影:花白頭發,往後齊整地挽了一個髻,穿著深絳紅的衣服,端坐在钢琴前。彈的是练习曲,不是很熟练,但是從容、舒坦。
午後的阳光晒在水泥地上,斑斑駁駁,再傳來“叮叮咚咚"的钢琴聲。這就是底蘊,一座城市的底蘊。尋常百姓家的老太太,也這么优雅。
香港的小孩子個個都學钢琴,學會了就扔開,要么抱著考過八級便可以教更小的學童掙點貼補的目的,本身少有真正喜愛钢琴的。一次,被朋友拖去一位家境富裕的 人家家里玩,那家太太興奮地宣佈自己在學钢琴了,並熱情地演奏給我們听。彈了半天,別說一句,半句都沒彈出來。不過這樣我倒覺得她挺可愛。
邱岳峰
陳丹青對這位配音演員很崇拜,可是,我不明白,世界上為什么要有配音電影呢?實在不習慣畫面是金發碧眼,開口卻是普通話:我愛你。
一位演員用自己的嗓音說台詞、念對白是塑造這個人物非常重要的一環,演員的聲音,是演技不可分隔的一部分。周迅永遠不會成為黃蓉,因為她的鴨公嗓。有些演 員,比如成日和罗勃特德尼罗搭檔的那個Joe Pesci,我一听就知道是他。這位小個子意大利男人,沙啞的嗓子,喋喋不休,骂骂咧咧,塑造了一個又一個神神道道的黑社會大佬。如果將這種聲音去掉,配 上其它聲音,那些角色的神髓去掉大半。
有時下載好電影,開了啤酒,堆了一堆小吃、零食,正要好好享受,突然發現電影是配音的,沒有比這更令人掃興的了。
煞风景事件中,宜再加一條:西片配音。
胡蘭成
“或不見其才,或罵他风流自欣賞。說這話的,自然是‘共和國女子’或大陸‘作家’"
居然這樣罵我!難道就不能討厭胡蘭成的文风嗎? “亦"、“亦"、“亦是好的",惡不惡心吶!
陳丹青說胡蘭成的書寫、性情、器識,犹有胜沈從文張愛玲之處。
眼神不好,看成“性器”。
《荒廢集》里有一篇短文,陳丹青說機場遇一美女,天仙一般(此處省掉幾百字美状描寫)。謎底揭曉,那女人是范冰冰。
現在又說:胡蘭成犹胜沈從文張愛玲。
陳丹青的品味,……
魯迅的墓園
魯迅寫過別人罵他,自己躲在西晒的房間里,“渾身痱子,一聲不响”。
他會這樣老實?
上海天氣酷熱,不光光今年,三十年代就開始了。 -
Partir之一枝紅杏出墙來
星期四, 08月 26th, 2010
【觀影筆記10.10】Partir之一枝紅杏出墙來
其實,我的審美眼光很幼稚,和男人一樣幼稚。男人,不管是15岁還是35岁還是85岁,喜歡的永遠只有25岁的女的。我也一樣,不喜歡看老女人。再美麗的女星一過中年,臉盤子越來越大,一臉的橫肉,現在往往還是宽銀幕!
最近對克里斯汀.斯科特.托馬斯(Kristin Scrott Thomas)有點例外。她36岁在《英国病人》(The English Patient)里絶對是尤物,現在50岁,從美貌到氣質,依然有看頭。
2008年的《爱你长久 》(Il y a longtemps que je t’aime)故事情節經不得推敲。2009年的這部《離開》(Partir)同樣故事情節經不得推敲。莫非演員好了,編劇就爛?
Partir描寫的就是一枝紅杏出墙來的故事。按照電影里女主角苏珊的老公的話:一個中產階級婦女和一個無*產階級男人的婚外情。長期衣食無忧的中產階級婦女忘記了搵食艱難,找尋精神和生理上的满足,出軌,並不稀奇。 稀奇的是,她出軌對象比較不靠譜:一贫如洗倒也罢了,咱追求的是真愛,是xing愛,可這位西班牙大叔其貌不揚,肚子突出,渾身的肉都松身松勢,……看見那張美麗的海報了嗎?這樣的角度拍,是因為女主角身體刚好擋住了男主角的大肚。
如果說,苏珊為精神上的共鸣,依我愚見,這位西班牙大叔的閱歷背景實在無法給予苏珊什么共鳴,他既不會背唐詩宋詞,更不可能和她在海边讀讀什么《追憶似水流年》。當然,一個心靈和身體都空虚的中產階級中年婦女,不願意坐在裝修精美但冷冰冰的家里,穿著美麗的衣服,規範地做一日三餐,給丈夫和孩子吃,她寧可和邋遢的西班牙大叔滾在草堆里,這是可以理解的,只要她快樂。婚姻應該提供幸福,而不應該成為扼殺幸福的枷鎖。
影片用了幾個細節,表現苏珊和他牙醫老公同床異夢的痛苦生活:一開頭老公呼噜,苏珊辗转反侧。這是性生活不協調,激烈的性生活有助於她的睡眠。吃飯的時候,牙醫老公很高興地說,今天見了市長,他答應參選從政。苏珊惊訝:我以為你對政治不感興趣。倆人的世界觀存在分歧。還有一點是塑造他們倆性格上的差異:苏珊落手落腳和西班牙大叔一起整理車庫,牙醫老公責備西班牙大叔:居然要我老婆動手干活?一個是資產階級壓迫無產階級,一個是對無產階級充满了同情心。
電影最最不合理的是:苏珊的老公只是一個比較有地位、有影響力的牙医,還不能只手遮天吧?居然可以將苏珊和西班牙大叔投奔自由的每一條經濟路給堵死。就算這位牙医變異成超級賽亞人,在當地有無比的杀傷力,苏珊和西班牙大叔就不能跑到別的地方去生活?難道法國只有那一個城鎮?還是他們就是喜歡受迫害?明明走投無路,生活不下去,就是堅決不走?一個願打,一個願捱?
影片拍於08年的8月,最熱的時候,編導的腦袋肯定被熱坏了。 -
沈从文:《边城及其他》
星期日, 08月 22nd, 2010
香港中央圖書館閱覽區沙發側,有書架陳列著最新進的書。我喜歡挑這樣的書借。想到書里雪白的借書條上第一個日期印鑑是我的,像睡了處女一樣占了好大的便宜。如果這名“處女”又刚好是我仰慕已久的,得意是自不必說的。
這本全新的《边城及其他》,因為借得匆忙,看得匆忙,還得匆忙,居然沒看真切什么封面,什么出版社,自然也無法找到這本書封面來,瞎猫拖死老鼠隨便拖一本吧。
書里收錄了边城及其他十來篇短篇。每晚熄燈睡前在床上翻幾頁,這樣清新的文字令人心靜。當然,也不是每一篇短篇都看完,到底時代久遠了,加上還寫那么奇怪的风俗,什么男的女的非要在山里唱情歌唱對嘴了,才可進一步行動。晚上的山里,蚊子很多的哦,肯定叮得一屁股紅塊。
1949年後,沈从文再也沒有寫出過一篇小說。這是為什么呢?郭沫若說沈从文是专写颓废色情的“桃红色作家”。 “桃红色作家” 沈从文和妻子張兆和相伴一生,忠貞不渝,而不颓废色情的郭沬若同志一生就不知道有多少老婆了,所謂贼喊捉贼大概就是這境界。當年,沈从文以老師的身份死追學生張兆和的故事,感動了包括朕在內的好多人。沈从文足足寫了三年的情書,才得到張兆和的回應。同是蘇州女子,朕為啥就沒有這樣的待遇呢?!心理真不平衡!張兆和膚黑,常言“一白遮三丑”,黑總不會漂亮。可看張兆和的照片,黑白照片看不出她黑不黑,面孔倒是清秀美麗。有趣的是,“边城”里的翠翠也是膚黑,晒得黑黑的,卻得到船總两個兒子的傾心。在沈从文眼里,一黑遮三丑。
“边城”里描寫湘西淳樸的民风,令人向往。渡客塞錢給爷爷,必定會很“氣惱”地推回去,實在推不回,也要拿烟草、茶去還敬。往往還敬的比人家給與的還要多,這樣才心满意足。去肉檔買肉,肉檔主和爷爷斗智斗勇,斗的是都要自己吃虧點,讓對方著數。
一年多前,天涯网上有一篇帖子,一位北京自駕游的游客,在凤凰遭到當地人碰瓷,警匪勾結勒索,付了近萬元才得以脫身。帖子發出後,凤凰當地政府調查了半天,說沒有碰瓷,沒有警匪勾結,沒有勒索,但退還六千元給人家。沒有勒索,退六千元給人家干嗎?
同樣是湘西,沈从文筆下,“边城”里的湘西。 -
梁文道:《弱水三千》
星期三, 08月 11th, 2010
梁文道說採訪他的記者會談起:你的作品好像很難買。令他很尴尬。出書的問題,困擾了他多年,好在他三十五岁時終于出版了第一本書,──《弱水三千》,收錄曾刊登於《信報》、《蘋*果日報》的文章。文章介紹的全是書,一些我聞都未聞的杂七杂八的書,當然也有我根本不會浪費時間去看的垃圾書。梁文道能一天看掉一本書,這個我也行。只是梁看的是專業書,我看的是武侠書。
梁文道少年時,曾在台灣混黑道。“幸運的是,他跟的那位大佬是一個很喜歡讀書的人。中學時候常常是在書店看哲學書,看完就拿着“武器”出去打群架。”(摘自豆瓣Hui Kei)。想不到他小小年紀,真有點關雲長的风姿。
這本《弱水三千》是很好的廁所讀物,篇幅短,小解讀一篇,大解翻三五篇,刚刚好。
(下列小标題乃書中文章題目)
聖王書
古羅馬皇帝馬可.奧勒留(Marcus Aurelius):那對身後的名聲有一強烈慾望的人,沒有想到那些回憶他的人自己很快也都要死去,然後他們的子孫也要死去,直到全部的記憶都通過那愚蠢的崇拜和死去的人們而終歸湮沒無聞。
上海情緒
香港人講上海飲食,也不漏人在異鄉之際遇上港式茶餐廳的欣喜。
人共此心。我在上海時,常要特地坐許久的地铁去人民廣場,在福州路的港式茶餐廳吃干炒牛河。在上海找到這樣一家口味很地道的港式茶餐廳,也充满著惊喜。
有一次,某人要去吃里面的燒鵝,都跑到門口了,我突然改變主意:下周就去香港,今天吃點香港吃不到的吧。于是,就又坐地铁去吃小楊生煎饅頭。由此可見,我倆的吃勁!(然而,那天的生煎饅頭最後也沒吃到,我反被某人差點氣死,這是另一桩公案,再談。)香港再回上海後,某人突然哭喪著臉:你騙我,什么香港吃燒鵝?
確實,就在機場巴士掠過深井時,我指著窗外的燒鵝廣告牌介紹:這是深井,香港最著名的燒鵝就叫深井燒鵝。然後巴士帶著他的口水一閃而過,再然後我也忘了帶他去吃什么燒鵝。
歸鄉
史學家、美食家逯耀東回大陸,經常感嘆:“想不到XX的美食,竟然墮落到這地步了。”梁文道說:炒不好一碟“金包銀”竟隠然有山河破敗的憂患。
這句話我琢磨了半天,現在國內的食品,總是嫌越來越不好,這個“嫌”的不光光食物,確實有今非昔比、時況日下的感慨。
逯耀東:“中秋一過,陽澄湖大閘蟹湧到,天下至味,當然不能不嚼"。梁文道也提到“他的家鄉蘇州一帶”,想又是我們蘇州人?查了一下,是豐縣人,徐州丰縣,雖同為江蘇,和蘇州相距遠著呢,哼哼。
聖誔老人來了
聖誔老人生前居然是有點黑有點瘦的希臘人。死後遺骨會釋出“馬納”,一種芬芳無比的透明液體,能醫百病,可保平安。簡直是梨膏糖嘛。
見證一世紀
“羅斯福治下的新政時期,美國沐浴在纯真之中”。在那個年代,美國人不嫉妒別人,看到別人成功就高興得宛如自己成功。在那個大蕭條時代,人們得知有工作機會,會馬上通知另一個人。
看來感嘆世风日下到處都有。
小心暴力
介紹的是一本站在反全球化示威者立場的書,《破窗》(Fences and Windows,為什么譯為破窗?不是破鞋?)。那些游走在世界各地的示威者,有些是農民。
有關反全球化示威者,這要感謝香港五十年不變的政策,讓我有幸在2005年香港世貿會議時,親眼目睹他們示威。世貿會議期間,遠道而來的示威者就在灣仔和警察展開游擊戰,導致那幾天灣仔常有大規模封路。我下班後去銅鑼灣,撞見幾百個韓國農民穿著傳統衣服,一臉嚴肅,敲著他們的傳統樂器,那種鼓啊撥啊之類的,走幾步,跳一跳,轉轉身,再蹲下跪一跪。煞是有趣,說他們示威,倒不如說像街頭巡迴表演。我還拍了幾張照片呢,不知弄去哪里了。
啟功死了
啟功,作為一代國學大師、書畫大師,居然愛好收藏毛公仔。這有啥稀奇?我作為朕,不也喜好毛公仔?家中的毛公仔全有各自的個性。
最近也有一位老藝術大師吳冠中去世了。江蘇宜興人,和蘇州很近。雖然他後來的一些作品不敢苟同,他是一個說真話的人,值得尊敬。
梁文道在此文最後寫道:而老人們,都真的死了。
巴金的狗
巴金养了七年的狗,在文革時,只好送去醫院,做解剖實驗的材料。
梁文道:正常的人世,總要有些小動物在街頭蹓躂,這里聞一聞,那里坐一坐。看似與人無關,其實卻彰顯出了一個社會小小的餘裕和宽容。
我憎恨打狗队。不過在片神奇土地上,人尚且被城管队……,更何況流浪犬?
最搞笑的是,有些不愛猫狗的人,自己身在城管的淫威下,卻非常支持打狗队將那些流流猫狗赶尽杀絶。
我城是那一座城
梁文道對西西的《我城》推崇備至,《我城》還拿了好多奖。刚好前幾天我去接人時,在機場書店翻到此書,除了扉頁“我的志願”比較搞笑外,正文卻是看不懂。
失落的煙士披里纯
“煙士披里纯”?看得我一頭霧水。好在外事不決問狗狗:若是者,我自忘其為我,無以名之,名之曰“煙士披里純”(INSPIRATION)。梁啟超1901年說的。
考,原來是INSPIRATION。
這篇文章里,梁文道談到四合院無廁所的問題。今天的《蘋*果日報》娛樂新聞,說窦唯以單車載新女友,有如《甜蜜蜜》里黎明和張曼玉。“不過就變成「豬肉佬黎明」配「發脹張曼玉」。”這句刻薄的話是《蘋*果日報》原話,不是我說的哈。
報道自然又翻出窦唯和王菲的老帳,王菲當初如何為窦唯住四合院,倒痰罐。痰罐里肯定不是痰,因為四合院里無廁所。 -
2010年的8月8日
星期二, 08月 10th, 2010
早上七點的英皇道冷冷清清,坐在電車上層發呆。
每次經過青馬大橋,心里總是愉悅的。
今天的天氣有點中國山水。你會從這里走出來,帶著我的心狂跳。
誰知道你走出來的時候我刚被前一個大胸MM吸引了注意力,正盯著她的胸望,還边打著哈欠。真衰!一個人在完全陌生的城市,最迷茫的時刻。
幸好找到了吃的。獨自一人,點了一枝當地啤酒。
胖狗盯著我瞧,討吃的,可惜我點的菜不适合它吃,它就趴著不走開。後來被伺應踩了它尾巴並踢了它一腳,它才跑掉,和另一只身型小一碼的胖狗在路边玩耍。這都是為什么啊?咱小動物又咋得罪你們人類了?!
你走之後……
在這里坐了一會兒。然後,我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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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幾何,2010.33
星期四, 08月 5th, 2010
33
被高铁
上海到蘇州的動車停售,原本20多元人民幣一程,現不得不付40多元購高铁票。不特止,高铁二等位售罄,只得付60多元坐一等。翻了三倍價!
一等車廂空無一人,料只有我才那么傻,不肯多等2小時只好挨貴票。人卻陸續而來,開車時漸漸满座。 好奇地張望左右,皆普通市民,非財大氣粗之流。然大家都一臉泰定,未曾流露出如我被高铁、被翻3倍票價憤憤不平之態。都說國內人有錢……
34蘇州新火車站設計很漂亮,只是感覺挺日式,和在拙政園附近的蘇州博物館风格相近。
香港朋友埋怨我怎么從沒向她提起過蘇州博物館,那么出色的建築不提。我呆了呆,不是詳細介紹過么?才想起,两年前曾仔仔細細拍了一輯蘇州博物館的照片,後來忘了放上网來。有些事往往在心里轉了念頭卻未能付諸行動,而時光飛逝。
那輯照片一直擱在T40里, 沒曾料T40突然開不著了。雖然我對IT GG的起死回生術充满信心,相信照片總可以被調出來,但這事還是對我有點沖擊,以為有大把時間、大把機會也許就是永訣。如果有一天我像T40一樣,突然就 開不著了,希望沒有什么懊悔莫及的事。 好在迄今為止,我也實實沒有什么可抱憾的,--要吃的都拚命抢了吃了。
說回蘇州新火車站,美則美,可惜軟件配套跟不上。朋友送我去車站,一路上遵從路標開車,居然開到了舊火車站,鬼影 也沒一只,問路都沒法問。最後沒法子,只好伸出頭去,一路開車一路張望,想新車站一定在附近。用孫悟空按下雲頭手搭涼棚的架勢兜了两圈,終于被我們找著 了。也好在預早了一小時,才沒誤掉火車。香港每有新地铁站、火車站開通接駁,一夜間所有路牌、指示全換了,而且不著痕迹。為什么走在香港的路上會很安心? 因為你永遠不必擔心路牌是一種陷井,會指引你去废棄的車站讓你誤掉班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應。反正在國內你平民百姓出門出路的不便利不關他們鸟事,火 車票價倒要翻幾倍。
現在的年輕人都去考公務員,公務員竞争激烈,幾千幾萬個才中一員,除掉有背景的內定人員,料中舉的都是人精,絶對不會傻逼。可是,就是這堆人精撐起的機構干出來開了新車站卻叫人去舊車站這樣傻逼的事。一種制度要神奇到何等地步,才能令一群不傻逼的人聚在一起後尽干傻逼事?人家化腐朽為神奇,它就化神奇為腐朽,不到人不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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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接我去金雞湖畔吃飯。特意預定了靠窗位。
比較意外,我們在一起向來不客氣,走到哪吃到哪,街边檔也吃得很高興。36
打風,在機場從1點坐到晚上6點,終于可以登機。然后又在機上等到9點半才起飛。
搭飛機不算多,但這樣的情況遇著多次,只能說明我是貴人。
想起Nana最近好像也在機上滯留了七小時,我心理稍微平衡了點:D。
37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原本忙亂,T40還赶在一起死掉了,正式壽終正寢。
本想向龍二看齊買MAC,可是可是,某人就輕飄飄地一句:上不了网上銀行哦。我己經墮落到培養出在网上銀行數為數不多的錢錢為人生最大樂趣的嗜好,扼殺了這種樂趣可怎么行?!
於是二話不說,排出1萬2千文大洋,從挑機到買機不足五分鐘的時間,匆匆抱回部T410。
沒錯,又是IBM。這輩子就打算跟IBM過了。
03年買T40,花了1萬4千;
10年買T410,1萬2千;
時代在進步,七年進步了2千。
38
將所有的事堆下來,就為安心看一屆世界盃。
世界盃一結束,方發覺我慘了。
馬不停蹄,跑步也省了,──現在每天的運動量遠超過跑步。
忙得七荤八素,當一切七七八八,終可以坐下來玩我新討的小老婆。他說:真是可怜,以前你像大爷一樣,現在…….。顿时,我泪如雨下,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很不能干!眼高手低,只會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