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爱总是可以长久……

星期一, 09月 1st, 2008

 
在音樂盒添了“深宵獨聆”專輯，都是我曾經的多少個無眠夜晚聽的老歌，“放逐自己在黑夜的边境，任由黎明一步一步向我逼進”。有一段時間，听优客李林的《輸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你我之间难道没有剩下一点点，一点曾经刻苦铭心的眷恋，让你挂念？”，哼哼哼，受傷了，心痛死了；然后，再來一首許茹芸的《如果雲知道》，“愛你的心我無處投遞，如果可以飛檐走壁找到你，愛的委屈，不必澄清……”；一會兒再來句“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痴醉”，一會兒“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難過？”，反反复复，自相矛盾，沉溺其間不能自拔，要么有點神經，要么有點自虐。
 
當然是曾經，到而今，事過境迁。有時候，老舊的旋律耳边滑過，如听唱山歌一樣心間毫無涟漪。旋律依舊動人，那種百感交集、百般滋味，卻再也不再。詩可以哀，听歌亦如此。
 
世上的情歌眾多，真正能反复听得的，經得起時間推敲的，也不過就這幾首，收錄在“深宵獨聆”里。尚有女聲的十來首吧？想起會再補添些，應該不多了。
 
 
最近，接連二三，看見曾經為戀人離去要死要活痛不欲生的人們，紛紛另娶它嫁，結婚生子。這似乎還不夠，奇怪的是，他們會人前人后大张旗鼓地宣揚其幸福。我想，他們是真的幸福，不會“到底意難平”吧？有時不免又略為詫異：眼前人和心底人，他們會有片刻的恍惚，哪個最愛嗎？還是時間一早侵蝕了心底的形象，他們現在的心里根本沒有任何舊人影子？看來，他們那些所謂真愛曾經的刻骨銘心還是刻得不夠深、銘得不夠切。熱戀中人說“你無可替代，你是我的唯一”又有什么意思？錄下來，分手后二年拿出來听听，得一啖笑吧？那時候可能帶點苦笑，尤在怀念，那再過五年呢？十年呢？真可怕，世界上沒有恒久的愛吧？愛情像香水，再美再香你再陶醉，終將平淡，此一時呀彼一時。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
从此以后我在这里日夜等待你的消息……”
 
他問：“MM們是不都很喜歡听男的這么跟她說？”
我：“是。”
“MM就相信了？”
“信。”我是真的信啊！所以被騙了，泪奔，血淋淋的教訓：做人不能太真誠了。最近所見所聞刚好令我由愛情篤信主義者變成愛情懷疑論者，所以氣憤憤地：“你們男人裝得多哀傷，轉頭婚照結、子照生，還‘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嘿咻嘿咻的時候快樂不快樂啊？！”
他無語。
男人都這副德性，給說中了說中了。我郁悶地問：“那，其實，你們說的時候，自己相信不相信啊？”
“相信！”回答得堅決又干脆。
“哦，連自己也騙了。”
他倒～！
 
囧囧囧囧囧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