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10月 19th, 2005

  • 紅樓夢屑(3)

    星期三, 10月 19th, 2005

     
    一.《紅樓夢魘》
    《紅樓夢魘》,可能是我所讀到最想半途而廢又硬著頭皮啃完的張愛玲作品,艱難度比當初讀<秧歌>更甚。想起不知在哪里看見有人評論張:好好的才能不去創作,去研究《紅樓夢》,白白浪費了(大致意思)。當初我很惊訝有這樣的批評,覺得偶像張就算放個屁都是玉生煙,她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嚼罢《紅樓夢魘》,方深以為然。
    前后十年的時間和功夫,一場夢魘。研究這個抄本,那個評本,這里多了一字,那里塗刪了一句,看來這句是假的,那節是后添的……就好像許嘯天批評的:入了“魔道”。讀來全不覺開卷有益,至少,於我而言。

    二.《紅樓夢研究稀見資料》
    《紅樓夢研究稀見資料》,上下冊,收編了1911年至1949年報刊杂志有關紅樓的文章。看看文章,禁不住留意到署名,各式各樣,原來我們网絡上玩的馬甲游戲,人家上世紀初就玩得不亦樂乎。不過,人家雅致,不似我們現在愛以豬啊狗啊的來惡搞。
    發現這些人的筆名可以分類,列舉數個:
    春夢、梅瘦、太愚(哀怨)
    樵隠、化蝶(去路)
    听风、讀雲、藏雲(風雅)
    白衣香、白髮微(二兄弟?)
    覺生、守常(哲理)
    青衫、柳簃(以物借代)
    萍踪、湛廬(萍踪俠影)

    三.聞所未聞
    1.
    某氏筆記:“曹雪芹館明珠家,珠有寡嫂,絕色也,偶與雪芹逅於園中,日夜即遣婢招之。雪芹逾垣往,忽聞空中語曰:‘状元騎墻人。’悚然而退,然終情不自禁,复往,神語如初。雪芹弗顧曰:‘状元三年一個,美人千載難得也。’遂与歡狎。旋以事敗見逐,故作《紅樓夢》以泄忿。書中婦女之清白者,惟李宫裁一人,即指其所歡也。”
    (臞蝯,<紅樓佚話>,《晶報》,1921.5.18)
    非常搞笑,如同看《聊斋誌異》或听天方夜譚。
    2.
    据濮君某言:其祖少時居京師,曾親見書中所謂焙茗者,時年已八十許,白須滿頰,與人談舊日興廢事,犹泣下如雨;且謂書中諸女子,最美者為探春,钗黛皆莫能及,次則秦可卿,亦甚艳,而最陋者為襲人,宝玉乃特眷之,殊不可解。(臞蝯,<紅樓佚話>,《晶報》,1921.5.18)
    探春美倒是可能的,否則趙姨娘那樣的人品性格,‘道學君子’政老爷何不抵誘惑?
    3.
    考据家……說:宝钗扑蝶,是墜胎;──所以用小紅、墜兒两丫頭的名字做陪衬。(許嘯天,<紅樓夢新序>,上海群學社《紅樓夢》,1923.4月版)
    如此考究起來,從平兒的名字,可以看出王熙凤原是“平胸”;后來又隆胸,故有“丰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