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搖落

星期二, 08月 30th, 2005

早上出門，“草木搖落”四個字一路上的就縈繞在心。也不知為何，有時候，我碩大的狗狗一樣的腦袋里經常裝載著這些“嘸等使”的東西。回到公司，上网搜查，發現這幾個字出自曹丕《燕歌行》：
秋風蕭瑟天氣涼
草木搖落露為霜
曹丕的詩句應該脫胎換骨自宋玉《九辯》的“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前晚正好看了幾句宋玉的《九辯》。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了，心里出現“草木搖落”，是因為路上感受到了“天氣涼”。
看啊，簡單的一個“天氣涼”，思維里不是直接出現天氣涼，而是出現莫名其妙的“草木搖落” ，要如達芬奇密碼一樣，自己給自己解出來。怪不得許多人書讀得越多，越神經兮兮；發達的國家或地區，特別需要心理醫生。
天氣涼了，這個夏天幾乎沒來到。連場暴雨，下了四十來天，在大家都很絕望，放棄對晴天的期盼時；在我到處尋找拖鞋，尋找一對廉價的、塑膠的、沾水不滑腳的拖鞋好拖著上班時，雨停了。然后，秋天來了，跳過了夏天。
驕陽似火的夏天，那種室外走幾步路，細細的汗珠子挂在鼻尖上，弄得人生痒的夏天；那種出去逛一圈喉嚨口冒烟，慌忙找便利店用冰鎮可口灌下去的夏天；那種沙子很磣，日頭很毒，人很多，還是會跑到海边去受罪的夏天；那種自己穿著小背心招搖，一面到處張望街上美眉，看見美的不得了的就心里直罵“媽的，伊竟然穿小背心上街！ 500){this.width = 500;}” onerror=”this.src=’http://image2.sina.com.cn/blog/tmpl/v3/images/picError.gif’” />”的夏天，今年沒有來到。
今年的夏天沒有來到，但我生命中的春夏秋冬，不想這樣任意地跳過哪個。所以，儘管這二天天涼了，還是穿著薄紗質地的入膞衫，不加外套。企圖抓住夏日最后的余韵。
不得不承認，早晚時分，走在路上，確實很涼。
我渡過一個草木搖落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