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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劉老師之秦學
星期四, 06月 30th, 2005
在江湖劍里看了二篇有關《紅樓夢》的帖子。一篇是劉心武老師的紅樓秦學;另一篇是周思源老師反駁陳林老師的作者新考。在上班時間,粗糙閱覽,未及細想,今天上班途中反刍,倒有些想法,記下擱這里。
先說說劉心武老師的秦學,前階段重讀紅樓,正巧也讀到秦可卿這一章節,頗為上心,原也想聊聊她的,一忙就擱下了。
劉心武老師提出堂堂寧國府嫡系孫子贾蓉竟娶了個低卑的人家,而且還是抱養來的女兒,這一點,也是我非常惊讶、非常奇怪的地方。但要是因為這一點,推測秦來自皇室,並推斷出背后有什么重大的政治陰謀,涉及宮庭政变等等未免太天方夜談了。
劉心武老師舉出的例證,在我看來有點立不住腳:
第五回的一句话“賈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得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得意之人”。只因“第一得意之人”這么一句感受,便推測出秦來自皇室?
劉老師認為“在一个封建社会里面,一个老祖宗对自己的儿媳妇、孙媳妇、重孙媳妇,最引以得意的就是血统。”
這樣說未免霸道。封建社會,男主外,女主內。最引以為“得意”的,恐怕是媳婦的賢德淑良。而“得意”二字的解释,一指對外的可引以為傲的;一指對內的,稱心如意的。這里,可指秦氏行為舉止,很稱賈母的心、合賈母的意,得賈母歡心的意思。“极妥当的人,生得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這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在這里。研究紅樓,也不能作者寫得什么不理,非要往言外之意去挖。
秦氏的低卑出身确是蹊蹺,但大家可別忘了賈珍妻子即賈蓉母親尤氏,本身也非大富大貴大家族出身。
想想尤二姐、尤三姐的事情,看來,“不以出身論英雄”是寧國府的慣例。連深宮的皇帝也可以微服私訪,和村姑一見鍾情,再羅至宮中,難不成人家賈珍就不可以燒香時因三笑結緣?瞎想誰不會呢?我倒寧可想這么個浪漫些兒的故事出來。
劉老師第二個例證更有些搞笑意味,自送宮花,和各人對宮花的態度,指出秦氏是真正惜(宮)花人,故原本宮里人。那我最愛吃神仙果了,算不算得是神仙了呢?品牌最喜歡蛙泳,他就是青蛙王子了?這樣論證方法,不搞笑嗎?
至於秦氏用了老千歲的棺木,窃以為是作者通過賈珍的大肆鋪張,暗說“爬灰”隐情,描繪出賈珍對秦氏愧疚也好、真正情有獨鍾也好的悲痛心情。
劉老師提出的意見很對,秦之身份明顯不能睡那種棺材。身份不到,受到過重的禮遇,承受不起,會如《水滸》里常有的設計對白:“折煞俺也”,不是好事。因此,在這一節,你可以看出賈珍悼亡的不惜工本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做下於常理不符的事,寧國府焉有不被“折煞”之理?
還有一點也很有趣的,尤氏早不病,晚不病,操辦如此規格的丧事,作為主母,要緊關頭就病了?所以窃以為是“避”而己,廣東話叫:“冇眼睇”。她丈夫賈珍“鬧”得實在不像話了。
此外,張士友看病那一節,在劉老師的研究下,成了地下工作者接頭的“切口”、“暗號”。還有一副對聯最末二字相合等等,想想會笑,我也不一一多說了。
先寫到這里,回頭再聊周思源老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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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星期二, 06月 21st, 2005
讓我講一個故事,告訴你我的哀傷
當濕氣在眼眶里轉悠,空調翁翁作響
坐在電腦前,涼冷著心哪兒也不想去
我的故事极其平淡,無非是愛情
愛情這回事,誰沒有經歷過?
所以想想,還是維持沉默,什么都不說
就讓我採下春天的花揉上秋天的雲
做一個花環套在你頸上,然后抬頭看你
眼中的那抹光華,曾經閃現,在某個冬日
或者,至少,我試著去讀懂,你的曖昧
當清風掃過山巒,我想知道,親愛的
是否真的?真的曾有一只知更鳥,在你心中叫過?
我的腳在荊棘上走過,腥紅的血撒了一地,斑斑點點
再也走不動了,親愛的,還是讓你在幾十年后,笑
我的狼狽,和,你用荊棘佈下的天羅地网
我則選擇留在這里,看你。這沒有什么
現實與虛幻,你可以回頭,我可以回避
但為什么在這個午后,我的心叫哀傷埋葬? -
Taking Aim at M
星期四, 06月 16th, 2005
《TIME》刊登的文章,最愛看的是有關中國的報道。
原因有二:
一、用英文寫中國的人和事,許多中國特色的詞出口(譯成英文)轉內銷(在我腦里譯回、對應回中文),常常愣住:這什么jargon啊?然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詞啊!不由又大樂。如同在平滑的路上踩自行車,輪子不時壓到石子,“嘎蹦嘎蹦”地彈跳,雖然累,是一件非常非常有趣的事兒。
舉例:
Red Guard
Barefoot Doctor
Great Helmsman
還有這個 “Silk Alley”,不明,看下去:Silk Alley in Beijing was probably the world’s most infamous market for fake consumer goods..….終於猜出來了,秀水街啊!
二、除了可以獲得和官方報道相背馳的“小道”消息外,還可以了解西人怎么看中國、中國人,西人描寫的,尺度、角度就是不一樣。
因此,每期來,總是挑這類文章看一二篇,就擱下了。有時想想自己也蠻神經病的,學英文也只為了更好地、更多地閱讀有關中國的文章,迷戀中國迷戀到如此地步。
這一期,June 13, 2005,有一篇:’Taking Aim at M’。介紹一本Jung Chang和Jon Halliday寫的書。不知道Jung Chang是誰,据介紹寫了一本很火的書《Wild Swans》。看了介紹更糟,更加迷茫,除了要查出她是誰,還得查查這是一本什么書(添多一樣東西要查)。
Anyway, 這本關於M的新書,我也不說啥了,原文抄幾段《TIME》介紹的文字。
M didn’t fight the Japanese during World War II, according to Chang and Halliday, but instead welcomed their invasion of the mainland. He and Stalin [...] -
[父親節應題作文]爹爹
星期三, 06月 15th, 2005
爹爹穿上駝色大衣,拿出二條圍巾問我配什么顏色。我們的眼光總是很一致的。戴好圍巾,我們出去散步。
爹爹年紀大了,還是那么神氣,一米七七的身高,我可穿著高跟鞋,篤篤定定地挽著他上街(不似我身旁的男士自己那種海拔高度,不容許我穿高跟鞋 500){this.width = 500;}” onerror=”this.src=’http://image2.sina.com.cn/blog/tmpl/v3/images/picError.gif’” />) 。爹爹一直深藏不露,很難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挽著他走在街上,知道他是高興的,甚至是自豪的。他主動笑著向每一個熟人介紹:“這是我小女兒。”我總是一副乖巧听話的樣子微笑著向人打招呼,心里一樣很驕傲,為可以挽著爹爹。
我們一路走,一路聊天,這樣的情景在我小時候簡直不能想象。小時候,爹爹最能令我們體會“嚴肅、緊張”的詞意,他板起面孔,將上門找我的同學、朋友統統赶跑,還曾將一個十三點兮兮自說自話摸上門來的小男生毫不容情地罵得自樓梯上滾下去。那時候,我們住五樓。
爹爹從來不擁抱我,絕少表露關愛之情。從來不表揚我,如果偶尔的我的某種遺傳自他的算是比較出色的才能,他很想很想很想夸,也只是雙眼望向天花板,一臉不屑:“你這方面還可以。”對我學業雖沒什么話說,對我的嬌氣很有意見,不嫌其煩地叮咛:“你要锻练锻练”,又譏笑我:“十指不沾陽春水” 。當時不敢問什么叫陽春水,陽春面倒听說過,而且常吃。現在敢大聲問了,他又不再那樣說我了。非但不說,見我洗手怕凍,還會特地去燒點熱水給我。
我越長越大,跟爹爹的距離越來越近。
魂斗羅里,我們是親密無間的戰友,用三條命可以一口氣打爆機,全靠他記得每一個陷井、每一個補給的位置;姆媽向我投訴他巨響的英文歌滋擾,一听,竟是Celine Dion的“The power of love”,不由失笑:“爹爹,咋喜歡上英文歌?還時髦到听Celine Dion的?”他說配樂极棒;買Burberry,姆媽不懂,抱怨貴,爹爹突然說我現在的品味不錯。那天,當他表示古董筆筒將來只傳給我時,突然覺到不善表達的他,向我進行了最明确的表達。
現在什么時候心血來潮想擁抱爹爹,便跑過去肆無忌憚地抱住他,我要討回小時候失去的當爹爹的樹熊的機會。有時笑著擁抱他,心里卻難過起來。他有點不好意思,也不抗拒,估量著開始明白我了,一如我開始明白他一樣。雖然遲點,我們到底開始互相明白。 -
絞心機
星期二, 06月 14th, 2005
八點鍾,走出公司。
樓下大堂的管理人員指了指攤在柜台上的登記簿,過了正常下班時間,出入得登記。
假裝看不見,最煩這種制度,快步閃過。
他們也由我,可見制度也是煩怕惹麻煩的良民。
世界上有定制度的人,守制度的人,還有我這種藐视制度的人,千方百計不遵守就不遵守。
紅花需要綠葉襯,好人也得有奸人襯。
在公司大樓前的石階上站定,仰頭望向夜空,天空昏明,是蘇州大運河的那種深灰蓝色。
一陣心痛,痛到恨不得捂住心口蹲下身子。
四顧,街上沒人,就算真蹲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習慣性地挺直了身板,只在腦海里將蹲下的動作一遍又一遍逐格逐格慢放。
心,絞痛著。
這心絞痛起來,他媽的還真像心室里置了一架絞肉機,铁的,绿色油漆斑駁,小時候我家案頭常置的那一架,心從上面的口子塞進去,帶血絲的肉碎自下方不情不願地擠出來。
一路上,睿思不斷,箴言涌現,比如:
“太容易到手的不懂得珍惜”
可以到手的,除了錢包里的錢,還包括心、身,和,漫漫的一生時間(男同志,心和身次序對調一下),哪一樣太容易到手都不好。
眼角也不掃一下的,人才天天捧著捂心頭;你真心誠意,人還不稀罕呢,誰珍惜你啊?没得攞来贱!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周全,得不到,誰怕誰啊?眼下身边大把,就怕挑花了眼。應改為:“得不到,過了個三五十年,來來回回,仍舊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偷偷地悔到腸子都青了,這才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跑得飛快,得赶緊回家抓起筆將這些話兒記下來,否則世界人民少了一筆珍遺的文化遺產。
黑涼皮鞋极不配合,皮底子早上陰了我一次,差點滑跌個大跤,幸得身輕如燕。現在我要走得快點兒,細幼帶子勒進肉里,偏偏前面腳趾方位的帶子卻又松垮著,以至我不得不五個腳趾叉開,釘耙似地牢牢盤住鞋底,要不,鞋子會往后褪出來,最后給跑丟的。看,這樣腳的形象有多不好呢? 還累得腳趾快抽筋了,心里罵罵冽冽起來。穿一回,活受罪一回;又不長記性,到下回一不小心穿了,又受罪。忍這鞋子好久了,早該扔了,忍受它就因為丫貴。
愛買貴的東西,一來,相信“貴的未必好貨,但便宜的一定不是好貨”的真理;二來,為壓抑我的扔東西心。家一亂,什么東西都舍得扔,惡狠狠地扔,除了書。扔貴價貨的時候想到身價,會姑且放它一馬。
但今天脾氣特暴,士可忍孰不可忍:連你一雙小小的涼鞋都整治不了,還怎么去踢開人生路上的大石頭啊?下回再受你的罪,老子就不姓身!
跨進家門,脫下鞋子,雙手拎著,一溜煙蹿去廚房,踢開垃圾筒,“噗”地扔了進去。
心里大爽,凱撒而歸房,更衣。 -
小巫見大巫和桌上的椅子
星期四, 06月 9th,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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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見大巫(此照片落了自然的手動soft效果──手震,算了,不重拍了)
左边小的:售HK$2.5;右边大的:售HK$3,只貴0.5元,竟然大了不止一個碼。不知道是什么生意經?500){this.width = 500;}” onerror=”this.src=’/images/picError.gif’” />
桌上的椅子,拎上手沉甸甸的,黃銅質地,外油黑漆。
一見鍾情,愛不釋手,立馬買回家。
太喜歡太喜歡太喜歡這種線條了! -
走出江湖,邁進新浪
星期三, 06月 8th, 2005
—-新浪注冊抓狂記
標題起得夠冠冕堂皇吧?活似《人民日報》社論,幸好有副標題潤飾一下。
千辛萬苦,在新浪注冊了個blog(http://blog.sina.com.cn/blog/1163246675)。
這事得怪顏真親善,話說有一回躡去他家張望,發現這家伙去新浪弄了個新家,還假猩猩說不知有沒有人去留言。勉為其難奔過去留,誰知洋洋洒洒幾頁肺腑長言就是貼不上。
系統說您老得登入呀。
好,我老登入就登入。
可是,面對登入窗口密碼欄,舉起的小黑爪久久無法落下。
密碼?輸“芝麻開門”成不成?
唉!我這人沒什么好,就一個優點:夠聰明。想了半天,愣想出來了:在新浪注冊成為會員,會贈送一個密碼吧?
媽的,留個言也這么煩?跟老顏的交情也顧不上了。撤!
不幾天,又躡去和大菜頭家里張望,發現小樣兒大胖子也在新浪挂了個外室。
一直怕煩,也承蒙抬愛,除了泡网、blogcn,哪兒都懶得去。泡网偶尔的休息令我沒了安全感,而速度奇快的blogcn不能操之過急,唯可操之;再弄一個吧,狡免三窟嘛。
注冊,以為很簡單,只要自己肯。
輸入“身是客”,已被注冊。不稀奇,名俗嘛。而且,世上到處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缺德鬼。
“夢里不知身是客”,也已被注冊!
不怕,還有法寶:“心是主人身是客”。我獰笑著:這帮沒文化的,定不會去讀白居易詩,沒法再捷足先登了吧?而我呢,自然打死也不會泄露此詩句來歷地。
系統又說話了:注冊不得用“主人”二字。
什么鬼規定?我不想做“奴才”。
對了,江湖上還流行一種技巧,名被搶注了或遭槍斃了,拎起頭顱往屁股后按,如:是客.身。人家原本土到冒泡的名兒如趙建國用此技巧,搖身一變,成了唐.吉訶德。而我原本好好看的名字如法泡製,難看得不成樣了。氣結!
黔騾技窮兮,涕淚長流。
抓抓腦門,想到一個絕世好名:“江湖泡网身是客”。
標明出處,多半會跟金華火腿一樣,暢銷全國。
走江湖時也好氣宇軒昂地一抱拳,交待師承門派:“在下江湖泡网身是客,人稱拳打和菜頭,腳踢董事長的便是。……啊,不要扔過來,香蕉皮、臭雞蛋,垃圾箱在那邊…..啊呀~!”
折騰了近半小時,連個名也沒起好,開始抓狂。就在絕望到快放棄的時候,憑著對IT神乎其經的了解,省悟起注冊多半可以用下劃線啊!
“身_是_客”,遂大功告成!雖說這ID好象鼻炎患者拖著鼻音說話,又似拖了個影子走路,怎么也爽利不起來,沒法子,諸位大佬將就一下,在下已累得快趴下了。
開blog,苦難還沒結束:現正在內測,要blog得另外申請個激活碼。
我瞪著眼,都快被激死過去,還激活個屁啊?
忍住最后一道真氣,填申請表。發現竟然要提呈网上原創作品。
考!弄得好像申請入D一樣。
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接到這種合理的、正常的要求,我均會視作對我的詰難,激起性子里的狂傲來,不由端起茶杯,仰天長嘯:老子就是不提呈!
其實,是你自已走去要求被收藏進博物館,人家又不認識你,怎么證明你是真恐龍阿?
是的,是我跑去申請,但就是不肯拎副恐龍骨骼出來呀,還巨生悶氣阿!
氣到手一抖,冷冷地只扔給了丫們一個聯結,──“快樂老家”
我所有的東東都在里面。
奄奄一息的我,回去等放榜。
就在爬出高高門槛的當下,腦中突靈光一閃:那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給我心里痛罵半天的惡劣份子,可能就是在下我自己。
二年前才上网時,好象在新浪注冊過“身是客”。
以頭搶地! -
D-Day
星期一, 06月 6th, 2005
500){this.width = 500;}” onerror=”this.src=’http://image2.sina.com.cn/blog/tmpl/v3/images/picError.gif’” /> 成功登陸! 500){this.width = 500;}” onerror=”this.src=’http://image2.sina.com.cn/blog/tmpl/v3/images/picError.gif’” />
我考, 貼上后, 才猛然發現也是6月6日
太巧冽